【星星】心中的那場雨(散文)
每個人都有一個寄托,或天地,或父母,或兄弟姐妹,抑或是一場絲絲縷縷的好雨。如果,生命能夠重來,一定會有雨水落下的聲響,來昭告天下,我等勇者強勢歸來。
本來想著,周末來臨,將是我重歸球場的序幕。哪料一場接一場的秋雨涼透了我的心,打濕了青春的樂園,卻不料思緒萬千,讓我感懷雨水下的辛勤,特別是媽媽滿足插秧掙錢的樣子,我既心疼又無怨無悔。收起心情,漫步,駐足,眺望滿天云端,漸漸有了寫文章的靈感。收拾傷懷,下筆吧!
一
是一聲轟雷?還是急促的上課鈴?都在告訴我,活動課就要開始了。擺好書桌上的文具盒,書本放回抽屜里,椅子放到桌子下方的空檔里。呼朋喚友,把老友推在身前,讓他站第一排,我并不愿意與老師對視,老師那雙犀利的慧眼一定知道我只想著玩耍,不肯做作業(yè)。想到這里。心里又增添了幾分哀傷。也許,上天也為我落淚了,零星小雨開始滴在我的發(fā)梢上,濺濕我新買的解放鞋,趕走了成群結(jié)隊的麻雀,還有驅(qū)散了整齊劃一的三年級小學(xué)生。
一聲聲“下雨啦!下雨啦!”把原本窒息的空氣都推開了。清涼,奔放,快意席卷全身,我們走的走,跑的跑,滿滿是學(xué)生的操場瞬間空無一人。老師在其中按順序讓我們各自回課室玩耍。
沒過一會,雨勢漸漸變大起來了,波紋瓦的最低點開始滴落雨水,清晰地嘀嗒聲灌入雙耳,像女同學(xué)的呼喚,那樣深情有魅力。
天上的烏云不知道在哪時候布滿天空,當(dāng)我抬頭望去,就已經(jīng)黑壓壓的了,這種架勢著實讓我這名小學(xué)生心生膽怯。但我又是高興,因為有瓦遮頭,教學(xué)樓為我遮風(fēng)擋雨嘛!
操場那邊的桂樹,肆意地搖晃著,搖著搖著,竟然有一杈樹枝攔腰折斷,從風(fēng)雨飄搖的樹根上脫離,直到老師大聲呼喊我們要回到課室內(nèi)躲雨,不得到走廊看雨玩水時才知道,傾盆暴雨是具有危險的,并不是淅淅瀝瀝的春雨,這是驟雨傾盆的夏季大雨,會傷人身體的。
天空不斷地閃著雷光,東一道,西一道,有時候是天上起天上消失,有時候是天上來,勢大力沉地劈在后山的松山上。隨之而來的是,應(yīng)聲倒地的高大松樹,還伴著一道火光。真是居高臨下?。∷蓸鋷资甑某砷L毀于一旦,連一點復(fù)生的機會都不留。
雨仍舊沒停,放學(xué)的鈴聲已經(jīng)敲響,各種怨天載道的謾罵聲鋪天蓋地,可是沒人知道這只是自然現(xiàn)象,不是上天與我等作對。
有些家里條件好的,父母下雨天沒有去干活,所以帶著雨傘來接自家孩子回家了。而我等,只有等到雨勢小些就冒雨沖回家去了。因為媽媽在農(nóng)田里掙錢呢!那時候,被雇傭插田一天能掙二三十塊呢!夠一周的豬肉錢了。想到這里,我更加加快腳步了,要干爽著到家,不然身濕了會感冒的,這樣媽媽掙的錢要買藥了。這會人財兩空的。
雨水滋潤了萬物,卻在我心中留下了回憶,是那股蠢蠢的萌動。從記事起,雨水不會遲到過,每到農(nóng)田需要雨水灌溉,雨水總會如約而至,我的快樂也順?biāo)浦勰?!風(fēng)雨本是我們的生命護盾,有水利萬物,天下可以久已。
二
投身社會,參加工作,是青年才俊的目的地。這時候人人都喜歡晴朗的多云天氣,不悶不熱,不濕不燥,甚是歡喜??晌遥瑓s孤獨地戀上了雨水天。因為,萬物需要雨水的滋潤,我的心靈也需要雨水的浸潤,水在華夏女兒心中是最高的智者,不論貧富貴賤,不論高山平原,雨水都不辭勞苦,落落大方地灑下來。
我的最愛,依然是打籃球。卻因一場雨感慨,生命的不確定性,前途的未可知性,都因一場洋洋灑灑的秋雨讓我倍加珍惜。昨夜還是清爽的夜空,云色多是素白的,一看就是大晴天。哪會知道。下午三點時分,正準(zhǔn)備換鞋的我們,被一場秋雨擋住了去路。雖有不舍,但也不哀傷。道別過后,我搬來椅子,靠著走廊,仔細觀賞微微的雨意。她是斷線的珍珠,卻比手鏈更加連續(xù)和美麗;她是杰出青年的汗水,卻勝過酒桌上的豪邁暢飲;她是家鄉(xiāng)的思念,卻落在了我的心底??粗?,聽著雨,心里全是雨的滋味。
被一則消息打斷我的思念,翻來看,是網(wǎng)上買的零食又到了。把椅子放回宿舍內(nèi),隨手拿著雨傘,穿拖鞋就出去了。
秋雨是寒涼的,雖不是冬雨的刺骨,但也侵?jǐn)_了我的心,總感覺,被這股涼意入侵會感冒的。所以,轉(zhuǎn)身會宿舍里,加上了一件格子衫?;貋淼臅r候發(fā)現(xiàn),拖鞋不易走有水的路,便換上運動鞋,以防萬一滑倒。
雨水并不大,但是風(fēng)在從中作梗,原本豎直地面的雨線斜著過來了,我腰部以下全是雨水飄打的痕跡。想到這里,我只好加快步伐,心想著,快點快點,不然要換衣服了。
一只手撐傘,一只手掃碼,卻難防雨水的攻擊,漏網(wǎng)之魚還是順著傘邊滑落我的頭發(fā),冰涼涼的,很是沁人心脾。這種久違的快樂,著實讓我驚訝。取了快遞,瞄了眼地址,確定是我的快遞,便火速回去了。
沒過幾分鐘,天色越來越暗,雨勢隨著更大的狂風(fēng)卷土重來,似乎要踏平萬水千山。走廊也進水了,我只好暫避鋒芒,沒有執(zhí)意為了看雨而冒著感冒的風(fēng)險來求得一絲快樂。
打開小小的紙箱,巧克力棒先入我眼,濃香的味道直沖我的鼻子。快樂,除了看雨,還可以是一道美味零食啊!工作真好,因為有錢可以買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也因為有機會看到工作之外的愜意之景,實在太好了。
我知道,雨水終將而去,但會再次歸來。我的腳步也是如此,在家鄉(xiāng)開始,終究會回到家鄉(xiāng),無論在何地工作。
三
正在倒夜班的月份,所以,今晚沒有睡覺,玩手機,寫文章,就是我這晚的內(nèi)容了。偶爾看看球場的雨水干了沒有,好讓一早去馳騁疆場。
心中的那場雨,是會成長的。是童年的懵懂無知,更是青年的進退有序。
也許,只有與雨水做成了朋友,才會懂得人生的意義,因為雨水利萬物而不要回報,仿佛在告訴我們,人生要主動貢獻才能有施展能力的機會。
特地看了球場,雨水的痕跡還是有著呢!但我沒有顧慮,因為天命不可違。也許,這周末是讓我休息的,因為上周打球,傷到筋骨了。
雨水已經(jīng)散去,但是,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不知在哪個時間會重振旗鼓。我不再悲傷了,努力工作吧,盡力讓生活出彩!這才是年輕人該做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