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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舞蹈者的容顏

作品名稱:荒漠葫蘆樹      作者:陌林竹筍      發(fā)布時間:2015-01-11 15:43:25      字數(shù):3094

  門外,穿著紅裙子肩上披著長頭發(fā)的姑娘正嘗試著敲門。
  “雅姐姐,你沒事吧?”她張開口說道。
  沒人回應,連喊了幾回也不見理會,于是她便走開了。她來到客廳,氣勢洶洶的湊到何小柔的面前說:“快說,你和雅姐姐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若是她的臉變成那樣,她也不會那么生氣!”
  “小花,你先安靜一點!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她和別人打架,結果臉就變成那樣了?!毙∪岬恼f。
  “你胡說,雅姐姐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輸給別人呢?一定是別人使的詐!”
  “我說夠了,不然這樣下去,連我也會發(fā)瘋的!”何小柔起身離開了坐位。
  門內,一片寂靜。高雅安然自若的坐在鏡子面前整理自己的頭發(fā),當她為自己涂上嘴唇、挑上眉毛,最后卻停留在了自己的左半邊的臉上。那是被腐蝕的容顏,并非是刀傷,記憶回到那個時候——
  當她還是個天真無瑕的小女孩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稱呼她為小仙女。她笑著跳著那美麗的舞蹈,她憑著自己的笑臉與出眾的才華,贏得了觀眾熱烈的掌聲。她妹妹彈琴很好聽,而她則是舞蹈的仙女。那個時候,她確實很美。
  某一天,她背著書包走出校園,與父親一起回家。此時走來一個人,和自己的父親談論了起來。父親帶著她去到了那個人的家中,要她向他拜師學藝。那個人自稱是個非常出色的舞蹈老師。
  在某一天,老師突然問她,想不想改變世界。關于這個問題,她立馬就天真的說:“想啊,我要一個只屬于我的、快樂的世界!”
  于是,老師要她吃下一個奇怪的果實,但她拒絕了。因為她知道,不明所以的東西她不會吃,即便是眼前這個看似可藹的老師。
  后來,她在學校的時候校長不知何故要她跟一個陌生人走。她憤怒地敲打那人,并喊著救命。那人沒有惡意,只是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在一次機會出現(xiàn)時,她逃走了,可是也迷路了。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個和尚。
  她發(fā)現(xiàn)那個和尚很有意思,于是很無意的和他去到了一個叫做金寶寺而又滿是和尚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一些人突然冒了出來。她發(fā)現(xiàn)原先和她在一起的和尚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她再次喊著救命的時候,沒有人救她。她被那群人帶走了。
  那群人很奇怪,還抽煙喝酒,聽父母和老師說他們不是什么好人。當她清醒過來時,她才知道那群人要把自己賣掉。情急之下,她像是發(fā)瘋一樣逃跑,后面有人追著??墒菦]想到,她依舊被抓了回去。她的幾次逃跑失敗,引來了那群人的憤怒。他們把她關了起來,一整天就像是在面壁一樣。
  “我聽說你很會跳舞?跳給我們看看!”
  聽到這句話,她忍無可忍抓住那人的手咬了下去。這一咬很深,那人痛得大叫,隨手將一瓶液體撒在了她的左臉上。
  她感覺左臉燒焦般疼痛,那人還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還真是響亮。這個時候,有人踹開了那扇門。
  “怎么回事?你怎么進來的?”那人吃驚的說。
  “呵呵,你說呢!”他說。
  他是她的老師。他望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那人,一巴掌將他搧倒在地,這一巴掌更響亮。他拉著她的小手走去,門外的人倒成一片。看樣子,都是他一個人擺平的。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師。
  醫(yī)院里,她拆掉了臉上的繃帶,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感到驚恐與難以置信,“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的臉怎么會?”她的臉蛋確實好了,但以前那可愛與美麗的樣子卻再也沒有了。
  當她回到家的時候,父母看似都非常關心她的樣子,然而他們總是盯著自己的臉。
  “哎呀,這孩子的臉怎么這樣了?以后可怎么辦???”
  “恐怕舞蹈跳得再好,也沒人會欣賞她的臉?!?br />   她面對父母的時候,沉默了。
  可她還想跳舞。別人見到她的臉時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又有誰會去看她跳舞呢?
  面對他人的時候,她自卑了。
  那個時候,妹妹到外地讀書去了。聽說外地有良好的教育,去外地的本來是自己。在學校,她再也得不到任何老師的關注,同學的仰慕。放學后,她獨自呆在家門口哭泣。
  此時,那個老師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
  她望著他哭著說:“你還來做什么,我已經不是什么小仙女了,我再也不會跳舞了,也不會有任何來看我這張臉了?!?br />   “你不用哭,其實有一條更好的路?!崩蠋煹恼f,“你還記得我當初問過你的話么?想不想擁有一個只屬于你自己的世界,在你的世界你就是仙女。想要的話就跟我一起創(chuàng)造?”
  聽完了這句話,她逐漸停止了哭泣。望著老師的眼神,說:“我……真的可以再次成為仙女么?”
  “當然,只要你愿意吃下上帝的果實!我將會指引你去改變這個世界?!?br />   老師拉起她的小手,一起走在落日的余暉下。
  “這世界所有的人都不是好人,唯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好人。再怎么悲傷,也不要傷害自己,錯的是他們那些人。仙女的舞蹈,唯有真正的好人才能欣賞!世界存在著靈流這種東西,它能改變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包括的人的丑陋。滅世組,能讓你成為仙女!”
  ——高雅將鏡子從桌子上推倒,它碎了。高雅站了起來。你個混蛋,你究竟在哪里?當初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休想這么逃掉,我所受的一切一定要讓你們通通償還!臉上顯現(xiàn)的創(chuàng)傷,已激起了她當時的那股憤怒。
  雨嫣撫摸著那支玉笛。在這支玉笛的材質中摻雜了金剛石,那白瑩瑩的爍光,卻也耀眼。平時雨嫣都不用它,萬一被一些心懷叵測之人見到就麻煩了。
  “達書,我們明天就去找白葛龍前輩。居然有六顆葫蘆樹落入了滅世組,剩下那唯一的葫蘆樹我們必須守住。提防那些家伙擁有葫蘆樹后做出一些奇怪的事來,我們勢單力薄要白葛龍前輩相助才行!”雨嫣說著。
  “也好,我也正想向他請教一些事情。如果高雅再來這里的話,……何亮你留下來吧!”達書說。
  “不必了,你們都去吧!是福是禍,要來的終究會來,要躲也躲不了。這些天來,都不見她來過,你們就安心的去做你們的事。至于噬靈玉笛,必須妥善保管!”田張道。
  “那好,我們出發(fā),去文孱縣!”達書說完邁步走去。
  “小書,那你現(xiàn)在又去哪里?”何亮問。
  “我去給舒圖大叔上香,之后還得去小張家里看一下?!边_書說。
  “小張……”
  文孱縣,魚龍混雜之地,少不了一些黑商一些懶散分子,同樣是少不了一些普通的平民。有些平民已經對部門的無能感到無奈了,決定搬遷。因此,這里也冷清了不少。
  “聽說了嗎?最近來了不少軍隊,說是要鎮(zhèn)壓那些黑幫勢力,而且領頭的還是當年威風一時的白葛龍?!币粋€平民說。
  “唉呀,說是這么說,到底是真是假,又有誰知道?”另一個平民說。
  “我看未必……”
  沒一會兒,兩三個穿著軍衣的士兵從旁邊走過。
  “嘿,你看到了!”
  “唉,一二小兵頂個啥用,沒遇到徒手幫也算不錯了!”
  又此時,一個穿戴整齊腰間別著兩把劍的人走了過去。
  “哇,你看,劍客都來湊熱鬧了?不會是拍戲子的吧?”
  “我看又是哪個幫派的人吧!文孱縣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劍銀在文孱縣四處逛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他明白,白葛龍自從來了之后,就命令士兵在縣城內進行白天巡邏。在夜晚,會加派人手,若是遇到幫派之人便要將其逮捕。因為這個,軍隊與幫派之間也發(fā)生過幾次交火。有些幫派在武器上備用具有殺傷力的外國進口的不明手持,稱為槍支彈藥,這對他們而言是具有一定威脅性的。劍銀他也不敢大意。
  回到橋底村偏遠的地方,達書站在一個房子外。這是張明原本和張平偉所住的地方,那時候達書經常在放學后來到這里找張明玩,談論著外面的世界,而如今這里空蕩蕩的,廖無人跡。那個房子,生銹的大門緊閉著,看不見里邊的任何東西。是什么讓這一切變成了如今這樣?
  達書向其他暫居草房的人打聽有關張明父親的一些事情。他知道張平偉不務正業(yè),愛賭博,和妻子經常吵架。小張他就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也難怪他那么討厭那個家,一心追求瀟瀟灑灑的日子。他倒是打聽到了一個有關張平偉的消息:張平偉近來沒再去賭博,而且在昨天突然離開家里,看樣子好像要出遠門。
  達書向那人道謝,或許兩三個月前,小張他就是為了替父還債所以才加入徒手幫的,田張為此多有操勞。而且張平偉所欠債的債主就是那個自稱徒手幫第二交椅的人,興許張平偉要去那里,心中有數(shù)了。
  張平偉,去了文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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