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犯下的罪
作品名稱:荒漠葫蘆樹 作者:陌林竹筍 發(fā)布時間:2015-01-29 19:47:46 字數(shù):3091
白葛龍重回部隊,致力于治安管理。自從他率領人馬來到文孱縣之后,大力打擊黑幫勢力,就連隱蔽的徒手幫不出幾日也被剿滅了。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百姓無人不知,鄰縣之間也很關注這件事。
那個很有名氣的工廠居然也在一夜之間倒閉了,一些員工正在那里叫喊著。原因是,工廠的老板失蹤了,員工們月薪卻還未到。
再到機場,一個婦女在人流中徘徊著,眼見著時間的數(shù)字正在一分一秒的跳躍著,等不及的她又望了望遠方。
一條僻靜的小路上,一輛車正加速行駛著。車上,一個中年男子吸了兩口煙,便把煙扔出了窗外,他的手在撥弄著手機。他發(fā)了條短信后,對前邊的司機說:“我說阿城,你能不能給我來快點?再慢一點我們可全都得栽在這里了!”
“老大,您知道這里是去機場最近的路了,而且車速已經不能再快了!”司機阿城回復說。
“老大,您要是走了,那您的兒子怎么辦?”后座上另外一個人問。
“那小子我已經通知讓他趕快離開,如今我們得先走再說!”中年男子道,“真是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干什么的,與奩幫聯(lián)手居然還栽在他們手上,萬一把我給供出來那就麻煩了!”
汽車依舊加速行駛著,就在此時,泥路的坡度突然上升了,還未來得及剎車,車右邊的前輪已經不期然的凌駕于一塊大木頭之上。緊接著,一塊又一塊的石頭使得車體右邊不斷上升,以致于汽車向左翻去。這一切發(fā)生的猝不及防,幾乎是在短短幾秒之內完成的。
車冒著煙,油門不知什么被打開了。汽車里的人全部人仰馬翻,傷痕累累,昏厥過去,但那個中年男子卻依舊還是清醒的。他的雙手沾染著鮮血,掙扎著正要爬出破碎的玻璃車窗。
一個人影子逐漸為他蔽去散漫的陽光,一雙高跟鞋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中年男子抖擻著右手說:“好心姑娘,快,快送我醫(yī)院!我受了很重的傷。”
高雅蹲了下來俯視這個用可憐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人,她說:“先別著急,你先告訴我,你還認得我嗎?”
“我說姑娘你就別開玩笑了,我……我怎么會認識你呢?”
“這樣啊,你忘記了嗎?也對,畢竟已經有十多年了。那個時候,你說你要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你還說如果我不給你跳舞的話就讓我的臉開花。這幾句話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br />
“你……你什么意思?”
“是啊,你的罪惡多到已經是擢發(fā)莫數(shù)的地步了,又怎么會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了什么呢?”高雅陰著臉說,“當年火燒金寶寺的徒手幫幫主不就是何老板嗎?”
“你……你在說什么?”
“那么她,你應該記得吧?”
車油一滴又一滴的落到地上。
何小柔緩緩走了過來,望著這個曾經是自己的養(yǎng)父而如今又躺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說:“義——義父,我父母——我父母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中年男子震驚了,那個時候——
他開著一輛車飛馳在路上。想跑,門都沒有。他踩下油門去追趕前面的那輛汽車,但是途中意外的與另一輛汽車發(fā)生了車禍。那個時候夜深人靜,他本想開車逃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汽車里的人看著眼熟,便借著月亮探頭一看,他大吃一驚。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是將他趕出家門的哥哥嫂子。他們兩人已經斷氣,已經沒救了,車里還有一個昏厥的小女孩。他想了想便將那個女孩抱到了自己車上,便開車離開——
“小柔,也許你不應該叫我義父,其實——其實我是你二叔……”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什么,你說什么?你是我二叔,你說清楚???”何小柔試圖喊醒他。
高雅這時無意的發(fā)現(xiàn)了汽車正在漏油,“不好,小柔你快跟我離開這里!”高雅說完拉起何小柔。
“為什么?”
高雅來不及多說便拖著何小柔跑去,汽車爆炸了,火焰沖天,燒煙滾滾。高雅將何小柔撲倒在地上。何小柔的聲音夾雜在爆炸的混亂聲中:
“二叔,二叔!
雅姐姐,這到底是因為什么,因為什么呀?我父母他們到底……”
“你父母出了車禍,造成那場車禍的人就是我一直在追查的人,也是你父親的親兄弟。這是小花在調查他身份的時候知道的,不過這也免不了他所犯下的罪!”高雅淡淡的說。
“罪罪罪,都是感情惹的禍!”何小柔哭著說,“原來我并不是沒有親人,而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還是先離開再說,相信有些人很快就會來這里!”高雅拉起小柔。
這一次讓高雅徹底感到滿意,因為她十年前的毀容之恨終于獲得釋放。她們還真是奇怪,一人哭,一人笑。
他蒼白而凌亂的頭發(fā),看起來很糟糕;穿著長袍,絲毫不覺穿它有多么沉重;他那滿是皺紋的臉既讓人覺得慈祥,也讓人覺得嚴肅。這就是白葛龍,他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讓達書有些驚訝。
“說是要拜見我的人就是你們?”白葛龍有力的聲音說道。
“是的,其實我們也是繼承人,這次前來有重要事情要和您商量?!焙瘟聊觊L,自然最先開口回應說。
白葛龍那深邃的眼眸繞過何亮,看了看達書,又瞟了雨嫣一眼,說:“有事情進去再說!”
空蕩蕩的房間里,唯有一張床與一套座椅,床邊放了幾本厚厚的書,而桌子上擺著一臺傳輸機與一個灰色的電話,旁邊還有一堆文件,墻上貼著一張地圖。
“這里原本是某個人員工作的地方,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我都讓人搬了出去,只剩下一張椅子,不能讓你們同時坐下了。”
“您是前輩,您坐。我們晚輩站著便可,對不對小書?”雨嫣說。
“我覺得你還是別這么叫我的好,聽著怪別扭的!”達書道。
“關于葫蘆樹的事,遇到危機了對么?”白葛龍問。
“您說得沒錯,這不僅是我們遇到了危機,這個世界若是掌握在滅世組這些人手中,真是不敢想象!”何亮說,“聽說,已經有六棵葫蘆樹完全落入了滅世組手中,我們馬上采取行動,要阻止最后一棵葫蘆樹再落入他們之手。”
“他們是不可能得逞的!”達書道。他心想著:只要到了那個時候,讓關長勝……那樣的話,七棵葫蘆樹就絕對不會聚在一起的!
“我們無法辨認那幾個點,究竟。何處才是未被占有的葫蘆樹所在地。”何亮說著,“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攔截下滅世組中的任何一個人,就可以阻止他們的陰謀!”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必須要隨機奪回一棵葫蘆樹!”雨嫣怕白葛龍不明白便進一步解釋說。
“這樣確實可行,但是我無法抽出人手給你們用?!卑赘瘕埖?。
“這是為什么,您不是位高權重的軍長嗎,調動人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何亮狐疑地說,“難道您要眼見著世界就這樣被滅世組給糟蹋了而不管么?”
“年輕人就是氣盛,你們以為調動人手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嗎?做任何事情總該有個理由,這么做無非是想把靈流之事公之于眾!”白葛龍道。
“那現(xiàn)在到底如何是好?”
“關于這個問題,我更想聽聽心智葫蘆果繼承人的看法?!?br />
何亮望向了達書,“你說呢,小書?”
“保護葫蘆樹并不是長久之計,掌握滅世組的行蹤才是至關重要的。面對他們,我們是一無所知,而且在爭奪葫蘆樹的同時我們也難免會與他們相遇。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出幾方面的行動。第一,調查滅世組的基地,關于這個只要知道高雅的行蹤便可以掌握;第二,查清他們的身份。在隨時掌握別國滅世組成員的動向時,如果他們要回國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將他們阻攔;第三,試圖聯(lián)系別國的繼承人,讓更多繼承人參與這場戰(zhàn)役,那滅世組就毫無勝算。這樣或許也能夠聯(lián)系上守護那棵還未落入滅世組手中的葫蘆樹的繼承人。”達書闡述道,“以上就是我的想法。”
“好,在大事面前,不只看著眼前,而且分析得也很有條理。這才是我想聽到的話!”白葛龍贊揚道。
“晚輩不敢當,這只是隨想而已,這幾點究竟能不能做到,連晚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边_書說。
機場上的婦女等得著急了,登機的時間都已經到了,怎么還不來呢?她挾著背包拉著行李箱跑了出去。
當她來到野外時,她發(fā)現(xiàn)那條路已經成了事故現(xiàn)場——一條警戒線圍住那里。她的手一下子松開了,行李箱倒在了泥路上——她知道她的丈夫已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