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勇為(一)
作品名稱:他走出大墻以后 作者:白大也 發(fā)布時間:2014-12-19 15:00:35 字?jǐn)?shù):5606
1、傾盆大雨田野一片汪洋海
大雨過后,老百姓的莊稼地里一片汪洋。
次日早上,雨過天青,如鏡子般藍(lán)藍(lán)的高空,載著朵朵白云高不可測。太陽公公笑呵呵的又露出了容光,一出來就釋放著憋足了3天的能量,烘烤著大地濕透了的地皮,潮濕的熱浪在上升。近中午時,人們好象生活在大蒸籠里,蒸的人們喘著粗氣,恨不得鉆進(jìn)深水井里睡上一覺。
大塊的火燒云在空中汗流浹背地運動著,樹上知了一大早就又開始了鳴叫。孩子們弄得滿身泥水,開始在積水過膝的街道上嬉鬧玩耍。
大田地里一片汪洋,地面上的水已經(jīng)滲不下去了,田地里的莊稼還都泡在水里。莊稼人開始埋怨起老天爺:
“這老天爺呀,半年沒有下雨,渴的莊稼面黃肌瘦的,弄的我們買水澆地。這一下雨吧,就是3天3夜,想淹死我們的莊稼,成心不讓我們有個好收成?!?br />
“老天爺他是沒有長眼那,今年算是前干后澇哇?!?br />
是啊,莊稼人不易,基本上還是靠天吃飯,吝嗇了幾個月雨水的老天爺,它突然用3天的時間還給了大地,這么多的恩賜,一下子真的叫人安排不撩了。
上午八時,德增在大喇叭里高聲重復(fù)村委會的指示:
“村民們,村民鄉(xiāng)親們,鎮(zhèn)政府打開了大明渠的排水大泵,正在向青龍灣大河排水。奉村委會指示,各片片長,請您們立即組織各片村民到大田里去排水,帶上所有的抽水機(jī),村電工去巡回接電抽水。電工注意,電工注意,百德如,百玉寶到村委會。......奉村委會指示,各片片長,請您們立即組織各片村民到大田里去排水,帶上所有的抽水機(jī),村電工去巡回接電抽水......”
莊稼人,愁眉不展,片長和群眾們實際上已經(jīng)在自家的地里轉(zhuǎn)悠了,莊稼地里到處是水,這水向那里排放那?
青蛙自由自在,快樂地玩耍著,交配著,繁衍著后代。到處都是青蛙家族呱呱的叫鬧聲。
焦急的人們在自己的田地里轉(zhuǎn)悠著,想著點子,咋把田里的積水排掉。這里每家每戶田地的周圍,都有硬實的土更子圍圈著,是為了澆水時不至易把水跑掉,花錢澆地不能澆了別人的田地,那就太不合算了,所以家家戶戶的田地的邊界都有高的土崗子隔開。人們站在明渠處發(fā)現(xiàn)了個秘密,大明渠的水在向下游流動,水位在明顯地下降著,他們還不知道是咋回事。當(dāng)農(nóng)民們又一次聽到了村廣播的聲音后,茅塞頓開,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村民們,鄉(xiāng)親們,鎮(zhèn)政府在西十字巷的排灌站,打開了大明渠的排水大泵,明渠正在向青龍灣大河排水......”
田地里開始熱鬧起來,電動抽水機(jī),柴油機(jī)、手扶拖拉機(jī)都用來帶動抽水機(jī)開始向明渠里抽水。
還有好多的家庭沒有機(jī)器,便把傳統(tǒng)的淘水法也用上了排水。方法是,兩個人相距5米,面對面的牽動著粗繩子,4根繩子的中間栓著柳篼,兩個人把上手繩子使勁一抻,滿滿的一桶水就提了起來,到了一定的位置后,下手攥的繩子在一使勁,柳篼就把水揚出去。這個活要兩個人配合好,還要有一定的技巧才行。有的家庭配合的不好,鬧出了好多笑話;有的家庭弄不好,互相指責(zé),罵而不服就吵了起來;更有甚者還動了手腳,夫妻之間打了起來。
一時間,大明渠的的兩邊,立馬熱鬧起來。馬達(dá)的轟鳴聲,人們的歡笑聲,打逗的嬉笑聲,大人的叫喊聲,小兩口吵嘴的指責(zé)聲,交織在一起,成了一個沒有指揮的交響樂團(tuán),各行其是的制造著噪音。交織著的雜音連成了一片,形成了強大的共鳴,編織了排澇的主旋律。一時間,驚住了青蛙群體高亢叫鬧的樂章。
上午十時許,百文的小賣部在村廣播里打出了廣告。從鎮(zhèn)上弄來了大批的饅頭,桃蘇點心,榨菜等食品。為沒有干柴而起不了火的農(nóng)戶解決了燃眉之急。
大雨過后的十來天中,整個街道算是癱瘓了。原來的街道中間因為經(jīng)常人走車行,道面比兩側(cè)要低很多,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成了明渠,積存了泥水。人們在開始的幾天里,怕弄臟了鞋子褲角什么的,外出干什么事情,只有一只手捩著褲子,另一只手拿著別的什么東西,靠著墻根梢高點的地方行走,沒過幾天,街道上就又走出了一條曲曲彎彎的硬實光亮的人間小道。街道地面水分逐漸蒸發(fā),慢慢地干硬了。隨著水分的蒸發(fā),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水了,但是,車輛軋壓的車印道溝,深深的,還浸泡著泥水,街道上的低洼處也積存著泥水湯子,泥湯的邊緣處干裂的成了一塊塊的泥片,在地上翹開,列著大縫隙,蜻蜓在低洼的水中用尾巴在反復(fù)地點水,忙乎著它們的工作。
數(shù)日后,街道上的泥漿變成了地面和土面,就連摩托車跑過去,也要卷起一條土塵,飛揚著彌漫著人們。
這里的百姓雖然也叫天罵地的怨聲載道著,必定習(xí)慣了這里的惡劣環(huán)境,出出進(jìn)進(jìn)地快樂的生活著。
經(jīng)常外出買賣的人們,在外面干事業(yè)的人們,回家后總是在強烈的要求著,呼喊著——快修修我們村里的街道吧。
2.中巴車上勇揭騙局中數(shù)刀
王玉峽到天津市監(jiān)獄去找熟悉的黃獄警,推銷玉風(fēng)大姐賣不出去的老板椅,黃獄警答應(yīng)找領(lǐng)導(dǎo)說說,坦檢廳是想買一部分老板椅,經(jīng)過協(xié)商,監(jiān)獄答應(yīng)全部都要了,過兩天去拉貨,玉峽被熱情地留宿了一夜。
七月十日上午,他留下了大姐玉風(fēng)的詳細(xì)地址后,同獄警告別。
王玉峽倒了幾次車,坐上了長途中型轎車,是從天津市長途汽車站路徑武清縣、寶地縣北去山區(qū)薊州縣的私人長途客運汽車。汽車快速行駛在公路上,途經(jīng)武清縣時,又停了幾次,先后有3男一女幾個乘客,陸續(xù)地上了這輛汽車,汽車還在武清縣境內(nèi)飛速地跑著。
坐在王玉峽座位前3排座位上的一個青年婦女從包中拿出一罐“鍵力寶”飲料,輕輕晃動后,拉起開鎖環(huán),只聽“砰”的一聲,飛出的泡沫弄了前排一個壯漢的身上,壯漢發(fā)怒了,立起來擦著頭上的飲料,轉(zhuǎn)身大聲地罵街:
“你他媽的沒有長眼嗎?開飲料也不躲開人,你干嗎弄我一身飲料水?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壯漢還在說著。
開飲料的青年女子見狀,一只手拿著打開的易拉罐飲料,另一只手趕忙掏出手絹,為壯漢擦抹衣服上的飲料,乘客的注意力一下都集中到這里,使這位青年女子很難為情,臉上泛著紅暈,連忙道歉地說著好話,“真是對不起了,我真是沒注意,您原諒我吧?!?br />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用手絹為其擦著濺在衣服上的飲料,由于一只手不方便擦拭,她就對同座位上的一個高個子臉上帶疤的青年說:“這位大哥,您給我?guī)蛶兔?,為我端一會飲料,好嗎??br />
還沒有等高個子瘦青年表示同意,她一手扶著座位,一手就把易拉罐飲料送了這個青年面前。恰好氣車一減速,乘客隨車晃動了一下,易拉罐又濺出一點飲料水,高個子青年不自覺地一哈腰,兩手一劃拉,又甩了甩手,笑著開著玩笑說:
“沒關(guān)系,給我吧,我就替你喝了算啦,省得汽車再顛,飲料就都撒了出來?!彼舆^飲料水大聲說:“沒事,我替你拿著吧。”
女青年送過飲料后,雙手認(rèn)真地為壯漢擦著衣服,頭也沒回地笑笑說:“喝吧,算我請客?!?br />
高個子瘦青年接過易拉罐飲料,猛地喝了一大口,“嘿!真好喝,”說完后,眨眨眼睛,認(rèn)真地看了一會易拉罐皮,大聲地說:
“妹子,你這個罐皮上真的寫著有獎銷售那!我正渴著那,我也沒喝過這玩意,我喝完了就還給你......”
那青年女子不好意思地說:
“那好,你就都喝了吧!也濺了你的身上,真是對不起啦?!?br />
高個子一口氣喝完后,他把罐皮上的拉環(huán)掰了掰,挨上臉前又看了一會,突然他象被蝎子蟄了一樣,大聲地驚叫起來:
“誒呀!你們看,這健力寶的拉環(huán)上寫著有特等獎!”
經(jīng)他這一嚷,所有的乘客都驚奇起來了,后面的乘客還站了起來,關(guān)心著這個大獎。這時青年女子擦完了衣服,聽說真有大獎,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前面哪個壯漢又轉(zhuǎn)過身笑著說:
“是真得嗎?給我看看。”
壯漢接過易拉罐,仔細(xì)地看著,自言自語地說:
“這里面還真寫著獎金6萬元!”
高個子青年,又要回易拉罐,對青年女子說:
“您,弄濕了我的衣服,我沒找你算帳,而且有大獎是我發(fā)現(xiàn)的,我要不說,有可能你喝完就從車窗戶扔了出去,這空易拉罐您就低價賣給我吧?”
說著話,他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拿出200元,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說:
“200元行嗎?是少點,您要多少錢?”
“咳!反正是天上掉的下肉餅白來的,你們要是不看見中獎,說不定我喝完后就把這空罐皮從窗戶扔出去,就給我1萬元錢吧!”
這時,坐在玉峽前排的一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一個中年男人大聲說:
“對!不應(yīng)該要多了錢!就是給您1千元,您也是賺的吧?給你5千元行吧?”
“不行,少1萬元,我不干?!?br />
“好!1萬就1萬元?!?br />
說完話后,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人就和同座的一個穿戴闊氣的農(nóng)民老太太商量著說:
“我就有5000元,咱們合買吧,我拿5000元,您拿5000元,咱們買下后一塊去兌獎,兌了獎,咱娘倆平分,每人3萬。”
老太太說:“我沒那么多錢,回來時兒子給我4千塊錢,是讓我安裝空調(diào)用的呀,他不叫我在路上跟生人說話,也不叫我總摸放錢的兜口?!?br />
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人又熱心地說:“您把金耳墜和金戒指摘下,咱們一湊,給她不就行了嗎!”
同老太太搭訕的那個農(nóng)民男子,大約有30多歲,一副老實忠誠相。他掏出一打錢,在老太太面前晃動著,又非常和藹地說:“您拿著錢,我們一起去和那個女的交換?!?br />
老太太還在猶豫,要是把身上的錢和金貨全部拿出,一塊聯(lián)合去買大獎,還下不了決心。
此時,哪個壯漢又轉(zhuǎn)過身說:
“你也弄濕了我的衣服,既然你中了大獎,也應(yīng)該賠償我,1萬2千元賣給我吧!”
“那好誰給的多,我就買給誰?!蹦莻€青年女子也很干脆。
說完,哪個壯漢坐下翻口袋在找錢,嘴里還一個勁地說著:“請,請等等,我馬上就把錢給你?!?br />
這時,坐在玉峽前排的哪個農(nóng)民打扮的人又和老太太商量,嘀咕好一陣后,他把自己裝錢的小包交給了老太太,扶著旁邊的座位,霍地站起來,搶著話題大聲地說:
“我和這位老太太商量好了,我們每人拿5千元,1萬元賣給我們啦!是我們先說的?!?br />
“不行,我給1萬2千元賣給我啦!”哪個壯漢坐在座位上,還在翻著兜口,又低頭拉出了座位下的一個舊綠色帆布提包,看樣子是要在包里找錢,他頭也不抬,大聲重復(fù)地喊叫說著說,“不行,1萬2千元賣給我啦!不要給他們?!?br />
“不行,是我們先說的。”
“不行,給我,我給的多......”農(nóng)民打扮的人和哪個壯漢推搡起來。
“你們別吵了,1萬元賣給我倆啦!是我們先說的,給,這是9千元和兩副金耳墜?!边@時老太太雙手捧著錢和金貨往女子這里送。
旁邊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人隨聲附和著說:“對,把錢送過去,1萬元賣給我倆啦!是我們先說的嗎!”
王玉峽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他真的相信了,但他又在想,這么大的獎突然出現(xiàn),真是太巧啦,這么大的獎突然出現(xiàn),那個開罐的女子怎么就不動心那,面色鎮(zhèn)靜地輕易的低價就買給了不相識的人,這是個疑團(tuán),此時此刻王玉峽的腦子飛轉(zhuǎn)著......,他忽然想起了還在服刑時,同號的一個詐騙犯金三耶,就是用易拉罐中大獎的這種騙術(shù)進(jìn)行詐騙活動才被抓進(jìn)局子進(jìn)行改造的。他現(xiàn)在馬上意識到,這輛汽車上的幾個人是一伙的,他們是利用易拉罐中大獎這種騙術(shù)在猖狂地進(jìn)行詐騙活動,是一種犯罪行為,應(yīng)該立即戳破這天衣無縫的騙局。要加予阻攔,不要讓這位貪心的老太太上當(dāng)受騙。
此時,汽車已經(jīng)使入寶地縣大噸鎮(zhèn)路段。正當(dāng)老太太交錢時,王玉峽憤怒了,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地喝叫道:
“你們這幫騙子,不要蒙哄老太太,詐騙錢財是犯法的!”
這一句鏗鏘的聲音,如同一個炸雷,幾個參與者一下子被驚呆啦,老太太慌啦,纂著錢在那發(fā)愣,整個汽車?yán)锏难劬Χ及l(fā)直地凝固在王玉峽身上。
這伙歹徒,眼看騙局就要成功,突然被這一個不速之客揭穿而攪了局,瞬間時刻,他們蒙了,瞬間時刻,他們又清醒了,4個行騙人瞪著滴血的眼睛發(fā)怒了。
那個青年女子突然嚷叫道:“還楞著干啥?他攪了我們的好事,還不快收拾他,還不快揍他!”
瞬間時刻,兇像畢露歹徒向王玉峽撲了過來。
瞬間時刻,挨著老太太的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把奪過老太太手里的一沓百元大鈔和兩件金貨,揣進(jìn)懷里。他自己裝有5000元的錢包沒有要,留給了老太太,老太太知道他拿錯了,覺得他留下的是5000元的錢包,她瞅著他,微笑著也就沒有聲張。
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兇狠地?fù)湎蛲跤駦{。“你他媽的少管閑事.......”
老太太也插話沖著王玉峽嚷叫著:“你買不起就不要嫉妒,少管別人的閑事......”
壯漢、高個子青年、青年女子和那個農(nóng)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口里吐著臟話,象惡獸般的兇猛地?fù)湎蛲跤駦{,合力圍打,他們想把王玉峽制伏。
王玉峽面無懼色,就打斗功夫而言,對付這幾名歹徒富富有余,足夠用的,玉峽迎著上去,嘴里嚷著:
“龜孫子們,瞧老子收拾你們......”
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小小的車廂內(nèi)無法施展他打斗動武的本領(lǐng),嚇呆了的乘客不但不幫忙,有的乘客還喊叫著,“饒命!饒命!”的哭嚎聲,讓人分心,煩心,亂心。
幾名歹徒喪心病狂,同玉峽毆打在一起,大個子壯漢及農(nóng)民打扮的人從不同方向在玉峽的頭部和身上出重拳,王玉峽有力地回?fù)糁?。高個子青年手持利彈簧尖刀從背面朝王玉峽身上捅扎過去,玉峽向后勾腳踢在手持尖刀的高個子腿上,但力量不夠,不能削弱這個歹徒的較量......
打斗的場面驚魂動魄,歹徒見制服不了這名英雄,喊叫著司機(jī)停車。驚呆了的年輕客運司機(jī)急忙剎住汽車,慌亂中打開了車門,4名歹徒丟下王玉峽跳下汽車,迅速上了一輛尾隨接應(yīng)的“松花江”牌小轎汽車,倉惶出逃。
王玉峽順勢拿起一個馬扎做武器,隨即追了下來。
一輛路過此處的出租司機(jī)見到鮮血直流的王玉峽,被英雄的壯舉所感動,載著王玉峽一起追趕歹徒行走了5公里,并用手機(jī)迅速給“110”報案,報告訴說了拉著歹徒汽車的車號車型。
見義勇為的司機(jī)見王玉峽鮮血淋漓,面色蒼白,心想:還是先救人要緊,不能在追趕歹徒了,他一路快速把王玉峽送往縣醫(yī)院急救室。
中巴車?yán)?,那個貪財?shù)睦咸粍偛虐l(fā)生的事情驚呆了,心有余悸地打開了裝有5000元的黑色錢包,只見一沓百元大鈔還在,心里頓時塌實了許多。周圍的乘客勸她拿出來點點,老太太才突然覺悟,當(dāng)她拿出那沓百元大鈔時,只有一張百元大鈔是真的,卷著一打規(guī)矩的紙張時,老太太一下傻了眼,對著紙錢,她楞了半天,才突然捶胸頓足地號啕大哭起來......
這悲慘的哭聲驚天動地,震動了所有的乘客和現(xiàn)場圍觀的百姓,震動了調(diào)查取證的公安干警和公安局長丁浦東,更震動了老太太的父母官,寶地縣委、縣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