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憶江南】魂夢縈繞(征文·散文)
寫一封信,
不知身在何處的你,
有些事情,有些回憶,
明知不能也不該牽掛,
卻永遠(yuǎn)都放不下。
——送給我曾經(jīng)魂牽夢縈的女人
夜,很深了。我毫無睡意,起身沖了一杯喜愛的鐵觀音。茶葉在杯中慢慢舒展開,一直很喜歡鐵觀音,多少年來不曾換過,喜歡鐵觀音的清香味。好久不抽煙,今天卻特別想抽一支。猛吸一口,吐了個漂亮的煙圈,看著煙圈緩緩散開,她慢慢就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記不得和她什么時間認(rèn)識的,似乎從從記事起,我們就認(rèn)識,她家在村子北頭,我家在村子南頭。孩提時候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那時候很乖巧,每天背著黃色的布書包,扎著羊角辮,晃來晃去,每天從我家門口路過。那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很喜歡她,看見她,我就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長大后一定要找她做媳婦。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初中,我們都在一個學(xué)校上學(xué),但不在一個班。我經(jīng)??匆娝退暮糜岩黄痖_心地玩耍,一起學(xué)習(xí)。有時候就想著要是我們能在一個班該有多好啊。初三那年,運(yùn)氣來了,合班,我們幸運(yùn)地分到了一個班,這下我可樂壞了。每天上課都忍不住多瞧她幾眼,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喜歡她。直到現(xiàn)在想起她來,心里也全是甜蜜。那個時候條件不是很好,村子里沒有電,常常是深更半夜才來。我們晚上都要在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為了保護(hù)她,我和我的一位好友,每次下課后總是緊緊跟隨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學(xué)校離家里那個時候很遠(yuǎn),大約六里路。沒有柏油馬路,只是鄉(xiāng)村小道。沒有路燈,很偏僻的。那個時候我們還很傻,男女生基本不說話的,保持一定距離。但我還是不錯,晚上好友走了,我倆還能走一段路程,就可以趁機(jī)和她說說話。很難忘記她那時的模樣,很清秀,說起話來很靦腆。那個時候,冬天經(jīng)??匆娝氖謨龅冒l(fā)紫,有時候會腫得很厲害,由于當(dāng)時學(xué)校條件很差,沒有暖氣,教室也沒有生火,她手上的凍瘡常常刺痛我的心。
無憂無慮的初中時代很快就過去,高中,我到了另外一所學(xué)校,而她卻去了一所附中。從此我們各奔東西,但經(jīng)常還能看到她的身影。每次看見她我都很興奮,看見她就很激動,所以我努力學(xué)習(xí)。那個時候?qū)δ信g的事情也有些了解,我就暗暗發(fā)誓,此生非她不娶。高考那年,我以三分之差落榜了,沒有辦法去了一所高中中專。這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考得也不理想,后來聽說去復(fù)讀了,第二年考上了大學(xué)。
那個時候我最期待著放假,期待著看見她的身影。假期里我常常坐在我家門口,面向著她家的方向。很難形容我當(dāng)時的感覺,她就是我的一切,我全部的生命,我癡癡戀著她。假期結(jié)束了,她走了,我徹夜難眠,吃飯不香,睡覺不甜。畢業(yè)后,我毅然決然離開父母,來到了她所在的城市。
那是一段難忘的美好回憶啊,她來車站接的??粗?,我感覺自己好幸福,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但好景不長,她的父母強(qiáng)烈反對我們在一起,以死相逼。她是個善良的女孩,為了不讓父母傷心,她選擇了放棄。那天晚上,我用酒把自己灌醉了,昏睡了三天,什么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好漫長啊,后來聽說不久她就結(jié)婚了,以后就很少再看見她了。
在以后的歲月里,每次回家,父母總會提起她,說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每次她回老家,總免不了要去看看我的父母,給他們一些錢。我聽后,就越發(fā)在心里喜歡她。
一個偶然的一天,在早市看見了她,我怔住了,那個我日夜思念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竟然不知所措,原來我依然愛著她,這些年不曾改變。看著她,看著她微笑著和我打招呼,我只是傻傻地站著,歲月可以改變我們的容顏,但卻改變不了我對她的愛。在她和我轉(zhuǎn)身分手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見了她眼里的淚花,此生足矣。
我的一生可以說是為她活著的,暗戀她到和她相戀8年多,都快趕上抗日戰(zhàn)爭了,但我不怪她,她是善良的女子,看見她幸??鞓?,我就會很開心,很快樂。我希望我愛的人幸??鞓罚缃袼苄腋?,我心里也就沒有什么遺憾。
若你安好,便是晴天。來生,嫁給我吧,我會好好疼你,愛你,愛到??菔癄€,愛到天荒地老。
夜更深了,茶也涼了,但對她的思念不曾停止。
今生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不能將你忘懷,此生你是我魂夢縈繞的女人。
有時候,換一個角色,卻有意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