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有了文字,生活就會舒展(散文)
也不知道前面的路的深淺,可是雙腳已經(jīng)踏上去了,摸索前行,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但也時時體驗著快樂,畢竟精力投入了,對別人來說未見得起了驚動,但對自己卻是莫大的慰藉。陌生的東西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若你不去觸碰,不去品嘗,豈知個中滋味。我沒有擅長的東西,也沒有不擅長的東西,唯獨對文字還是情有獨鐘的,盡管沒有甚大的建樹,但我還是一直走在了路上。
我甚于文字。一張小桌,一把藤椅,一杯茗茶,幾支香煙,或凝神矚目,或輕舒眉宇,一盞清幽的柔燈伴你心境悠然,舒暢甜蜜,這種感覺勝過任何一種美味。
人都會找尋自己的角色的,最后的走勢都是向暖的,不管是于己還是與人。我只是凡人,沒有另類的模式,終歸也是如此的。一開始我是不大喜歡文字的,孩提時代就吃盡了苦頭,每次作文課都要絞盡腦汁搜羅幾百個驢唇不對馬嘴的文字,認(rèn)真謄抄在作文本上,其辛苦不亞于幾籃豬草的強度,到頭來還要忍受老師的奚落和譏諷。僥幸過關(guān)還算功德圓滿,稍有不慎便又罰寫一遍,自然苦楚難以言表。當(dāng)然不必?fù)?dān)心,野外瘋野一遭自然煙消云散。
我性格有點內(nèi)向,不能說是木訥,因為思維還是活躍的。那些善于用言語表達(dá)個人意向和觀點的,其巧舌如簧的精彩我由衷敬佩,可自己的口舌有些粗短,又加之與生俱來的緊張,便不善于言辭,時常羞澀地躲在一旁,默默旁觀,只言片語無法遞進(jìn)去,只好憋悶在心里,但是總是有說的沖動,不能老是自言自語吧,于是,找尋了許久的比較絕佳的解決方案,就是寫在紙上,洋洋灑灑,可圈可點,又能留住記憶,慢慢地規(guī)整下來,倒也順暢了,有時沉淀下來,細(xì)細(xì)品味,雖字里行間粗糙,倒也能折射出點點光芒,想來此事本就是不求優(yōu)美,但求心靈的慰藉。
有時,去做一件事情,都是兢兢業(yè)業(yè),沒有一點懈怠,感覺自己還是有狀態(tài)的。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越追求一種完美時,反而越力不從心,于是一些小的疏漏的打擊,往往也會失常的,搞得狀態(tài)漸入不佳的窘境,那些莫名的苦悶開始縈繞在心間。雖不愿表露,我恰恰又不甘心把這些擾人的東西放在心底,索性總是裹挾著跳動的思維和活躍的思想去尋找一個偏靜優(yōu)雅的小地,鋪一張白皙的紙張,任墨跡渲染,不會吟詩作畫,也不會填詞歌賦,只是如實記錄一下自己的心跡。我欣賞這種方式,不受限制,隨了自己的性情,也不用考慮塵世的喧囂,是屬于自己的一塊境地。
我感覺自己對文字還是有點靈性的。伊始,只管寫,沒有那些規(guī)矩,反正只屬于自己,寫到心里舒服就作罷,不用考慮旁邊的諸多的因素。久了,你感覺還是面前的紙張才是最懂你的心的精靈,它總是溫柔的撫順著心緒,慢慢讓你平緩下來,在它面前你永遠(yuǎn)不會霸氣和惱怒起來。它始終平靜地聽你傾訴,且不管你是憂傷,你是憤怒,也不管你是歡樂,你是幸福,總是寬懷地接納你的一切……
寫文字的本身是一項很艱苦的勞動,但是每個人活著的本身就包含了許多艱辛,所以沒必要再去計較這件事的可行性,只要快樂就可以了。只要認(rèn)定了,我可不放過一切可以練筆的機會,只要得閑,泡一杯清茶,留一段墨香,修筑我殘破的心墻。我把全部的情感都傾注到筆尖上,分擔(dān)著生活、人生、歲月的歡樂和幸福,自然不是圣人,當(dāng)然也有煩惱和悲傷。不愿繼承文人那些多愁善感,我也爭取充實,因為我害怕寂寞;我渴望溫暖,因為我需要慰藉。洋洋灑灑,這兒是自己的天地,任你瀟灑自如。寫完,舒暢感鋪天蓋地向你涌來,內(nèi)心的甜蜜一下子到達(dá)了極限,這種感覺是勝過時間的任何一種美味。
寫久了,總有展現(xiàn)的機會,于是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和知音,自然就有很多的贊許和交流。他們決不會想到他們這樣的行為在我心中所起到的作用,真摯的話語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是任何的給與所無法比擬的。如今的天氣即使窗外是瑟瑟冬風(fēng),內(nèi)心的記憶卻總是春意融融,任何冷卻了的心也會一下子被溫暖了,何況我還是敏感的。他們用世界上最樸實的感情系緊了我與文字的聯(lián)系,文字真好,我想不出假如沒有他們,還有文字,我仍然是一種沉默的心情,或許一事無成。在人的一生中總會有一件事一個物件甚至是一個人,他們往往會影響到一個人一生的喜惡。
我是受鼓勵的,也就等靠著那些慧眼,讀懂自己這顆開始有些躁動的心情,與之交往。相信有花自有香的時候,自然也會得到垂青,自有欣賞你的人物。偶然間,你的展示,引得幾句暖心的話語,便很快釋然起來,與之分享。開始慢慢接受那些中肯的意見,甚至有時含著或多或少的譏諷,磨練下來,心里倒坦然面對周圍的那些不適,我的心自然地靜了。
這樣的心靈會意大大補償了我在生活中所帶來的失落,成為了一個我交流的窗口。幾乎每碰到莫名的煩惱和不愿講出來的苦痛,都傾瀉紙上。我感到實際上不單是我,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你給予,你也就得到。你付出的越多,你得到的也越多。你呼喚生活,生活就對你微笑。在與文字的交流中,不單單是自言自語,還是用心地娓娓道來,我得到了從沒有過的快樂。雖然快樂有快樂的基礎(chǔ),煩惱也有煩惱的處境,但人是會解脫的,這是生活中很重要的。當(dāng)自己一時還無法解脫時就需要甜美的文字給你一束陽光,只要你敞開心扉去感受,生活中的一切本來就是很美好的。
生活雖然有些諸如煩惱之類的不如意,但現(xiàn)實中的人們都要去經(jīng)歷這些坎坎坷坷,因為我們生活在人群中,生活在陽光下。叩問內(nèi)心,我想要的生活不過粗茶淡飯,不過平凡簡單,不過精神的富裕飽滿,有時我也是倔強的,唯有在寫作的旅途上越走越遠(yuǎn),以至于忘記出發(fā)的方向。努力書寫文字是我最好的存在,在喧鬧的市集,尋一份心靈的寧靜安然,不悲觀,不落寞,不張狂,不熱烈,讓生命如同一棵開花的樹,春去秋來,隨遇而安。
我喜歡了文字。開始有意無意地梳理自己的喜怒哀樂,漸漸湊成為一個個精彩的回憶,每每讀起,也是撿拾起咋落的朝花,再次用心品味著夕拾的感動。我還是對自己的文字有點感覺的,可人前那點大氣總是少了點,再加之,炫耀的力度不是多么擅長,便在自己喜歡的行當(dāng)里有點力不從心了,一直是默默無聞。其實人總是有點自私的,或多或少,因為人都要世襲那份光榮的,做點人前顯盛的活計未嘗不可。我內(nèi)心是贊同的,也就做了。
文字雖然是羸弱的,組裝起來應(yīng)是屹立的群峰,分散開來則是奔騰的江河。偶有一些布置規(guī)矩的文字發(fā)表,我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快樂,更讓生活充滿了色彩。文字的感覺真好,是一種幸福的過程,也許在桌前你還感到心事重重,只要你展開思緒,文字立刻就會像一壺酒,味道甘甜;像一碗水,滋潤心間;像一壺茶,清香至深;任自己心中的感受肆意流淌。
如今,已感受到寫作是一種自我震撼,發(fā)現(xiàn)只有寫作的方式才最適合自己的內(nèi)心要求。我想,除非我的心疲倦了,累了,它只要還有一點點活力,就非寫不可,還是隨了心吧……
此時,我想化作一池清荷,不染淤泥,與文字作伴,與文字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