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歲末年初巡心(隨筆)
2017年已過完,即將進(jìn)入新的一年。眼看冬天已剩尾巴,春日很快會一如既往地來臨。心里始終裝著感激和慼恩,感謝生活給我和家庭的一切,感謝在文字中給我?guī)椭椭С值睦蠋焸?,親友們。
天氣沒怎么太寒冷過,大部分日子有暖暖的冬陽,而大部分時間卻在有暖氣的屋子里。冬天的陽光很少觸摸到我手臉以外的皮膚,更很少照射進(jìn)我在冬天卻如春天一般溫暖的心底。
冬日雖短,但生活的節(jié)奏卻因夜長而變得慢了,節(jié)奏一慢,很多事情就有了猶豫、拖拉或斟酌的可能。一猶豫,一拖拉,一斟酌,事情的結(jié)局自然也會不一樣。我在冬天盡可能讓每天的心情都保持快樂,最不濟(jì)也要平和。心態(tài)一旦常處在快樂平和中,身體的毒素就會排出體外,體內(nèi)的免疫力就會增強(qiáng)。2017年的最后一月,病毒性感冒使醫(yī)院人滿為患,我終于沒能幸免,但只服了小診所賣給的三頓藥片,蒙頭睡了一天,第二天就好了,那些藥片總共不到十元,這跟我的樂觀平和的心態(tài)不無關(guān)系。
夏天的日子畢竟好過,但不必懷念,因?yàn)槊磕甓加邢奶?。而冬天的日子卻像是個可笑的公式。每天一起床,出門上班時太陽已出來,下午下班時太陽已落山,多少八小時以外的內(nèi)容被漫長的黑夜吞噬,包括浪漫。我在這種公式里千遍一律的循環(huán),覺得格外挑起了家庭的重?fù)?dān)。家庭的這根大杠子本來就是兩個人同時用力往起扛的,如果一個人總是不出力,不愿扛自己那一頭,那么只好由另一個人一肩挑了,除非我不想要這個家。
外面的活動參加的少了,待在家里的時間多了,就覺得閑了,但又覺得閑也是一種忙,閑比忙更忙,老想著誰都不要來打擾,就想一個人閑著。有時甚至想,逃離開家,找個老鼠洞,鉆進(jìn)去,好好閑上一段時光。
對于一些社會上司空見慣的人和事,漸漸的不想多見,見得多了就不稀罕了。一見而那么溫馨激動,再見無波瀾興起,三見已暗生煩厭,四見想避繞遠(yuǎn)些。也許喜新棄舊,是人之常情吧,我是俗夫,斷不能免,敬請諒解。
冬天的郊外很少去,一切都是灰的,只有樹杈上掛著的塑料袋鮮艷刺目。公園里也幾乎不去,夏天去公園是為了涼,冬天的公園里一切都是冰冷的。
至今雖然沒下過像樣的雪,但我在漫漫長夜里手捧著書讀,讓我的腦中雪亮,時常泛起心底的那個夢想,這么說似乎有些滑稽,像我這種貨色,這么愚笨,似乎不配有這種夢想,但我確實(shí)有,我躲躲藏藏,繞繞閃閃,像偷油的耗子……我想成為作家。
一位美麗的語文老師常鼓勵我,常給我的文章里找錯別字和病句,甚至標(biāo)點(diǎn)符號,給我增添信心,但我心里清楚,當(dāng)作家是必須要坐下來的,而我最大的缺點(diǎn)就是沒有耐心坐下來。為了坐下來,我曾用老婆扎頭用的皮筋縛住雙腿,但我明白,一個人能不能坐下來其實(shí)與腿腳無關(guān)。
這個夢想在我年少時就有,但少時不知讀書貴,到老望著字流淚。我的夢想被生活不斷擊碎。近三四年,兒女們皆生兒育女,終于不用縛腿而坐了,嘗試著寫了些心里想寫的人和事,景與物,情與感,那個叫夢想的東西又回來了,但也就是些碎片,沒有厚重長著,離那個夢想還需多年的塵與土,幾千里云和月。
有人說,情感是藝術(shù)創(chuàng)造最主要的根源,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寫一些人和事,心里沒有豐富的感情是寫不出來感人的文章的。寫作交流的多了,心里會不知不覺地裝進(jìn)一些人,比如那個常幫我修改文章的語文老師。
還有一位在小說散文詩歌方面很有成就的女士,除了在文字上給我耐心的幫助,還教會了我投稿,介紹了許多外地的文學(xué)朋友,我把他們都當(dāng)成老師請教交流學(xué)習(xí)。
有一位詩人,盡管寫的很多,有時一天幾首,但總有一些句子,能觸到人的心底,讓我拿手機(jī)的手抖了又抖,有時整個身子也在抖動。
還有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摯友,他們(她)或給我鼓勵,或給我分析,或給我批評。
還有,……
春夏秋,日子長,喝酒的次數(shù)多一些,但不管跟誰喝,我努力不往醉里喝,總能剎住車,我叫忍住。忍住也是一種境界,讓我避免了不少麻煩和傷害。至于啤的紅的,甚至白啤紅這種三中全會,基本跟我無緣。明年的酒還得喝,還是遵守多年的規(guī)則,只喝白的,適可而止,及時忍住。
至于家庭、事業(yè),誰有誰的日子。想必誰也有今年的收獲,明年的打算。
祝愿看這篇小文的親友老師們,元旦快樂,春節(jié)愉快,明年更好。
2017.12.30.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