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四季的故事】 峭壁上的芭蕾(散文) ——峭壁上的芭蕾
每個人都有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我也不例外。
特別是對能爬樹、能爬峭壁巖石的人,我從小就很敬佩。因為我的父親就是其中一位,雖然他的爬樹、爬峭壁的技能只是為了生存、為了養(yǎng)活我們一家老小,但他卻是我心目中非常崇拜的英雄之一。
記得缺衣少糧的年代,父親憑他瘦小的身材和麻利的爬樹、爬巖壁的技能,總能給我們?nèi)規(guī)砩揭懊朗?,讓我們把饑餓的肚子填飽。野果、板粟、米珠子熟了,他帶上我母親走進大山,爬上20、30米高的野果樹、板粟樹、米珠子樹,用手和腳搖動,熟了的野生板粟球、米珠子球等嘩嘩落地后,他和我母親便一粒一粒把野生板粟、米珠子撿入袋中,回到家中想盡法子做成豆腐和米糕。巖耳長成朵串串時,他會用山滕做成爬巖壁的工具,在峭壁的巖石上把茂盛的巖耳收入背包里,讓我們品嘗那來自巖壁的絕佳美味。
正是父親用這種技能,讓我認識到了在那年那月生存的艱辛,讓我感受到了在大山深處生活要擁有這種技能的渴望。我不知道,父親是怎樣練就了這一身技能的,但爺爺肯定沒教過他,因在他十五、六歲時,爺爺因一場大病就走了。后來,我想父親肯定是被生活困境所逼而練就的,因爺爺去世后,奶奶也帶著小叔改嫁了,留給他的就是要憑自己的手腳來換取生活。我深信,我的父親練就這本領定是摔出來的。
后來,我走出大山,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一名海軍戰(zhàn)士。這時,我才知道,攀巖是一項極限運動,是部隊里的一個必備軍事訓練科目。我才知道,1974年這個項目被列入了世界體育比賽項目。我才明白,這一富有刺激和挑戰(zhàn)的攀爬項目能深受廣大青少年的青睞,進而在世界各國得到廣泛普及,原因是這項運動利用了人類原始的攀爬本能,借以各種裝備作安全保護,在各種高度和不同角度的巖壁上,連續(xù)完成轉(zhuǎn)身、引體向上、騰挪甚至跳躍等驚險動作,把健身、娛樂、競技等等刺激而又不失優(yōu)美的攀爬技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故而被全球攀巖迷們稱為“峭壁上的芭蕾”。
10多年前,轉(zhuǎn)業(yè)到地方體育部門工作后,因宣傳工作需要,與攀巖這項運動項目結(jié)下了緣。結(jié)了緣,必須了解這一運動的過往。于是,我走進了史冊,了解到人類最早的攀登記錄,是公元1492年法國國王查理三世命令Domp?Julian?de?Beaupre,Captain?of?Montelimar去攀登一座高度為304米、名為Inaccessible的石灰?guī)r塔。據(jù)記載,當時他們是帶著簡單的鉤子和梯子,憑著經(jīng)驗和技巧而成功登頂?shù)?。后來,這座山被命名為Mt.Aiguille,而那次攀登就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有記錄并使用裝備進行攀爬的攀巖事件。也了解到,攀巖運動在歐美、前蘇聯(lián)及亞洲的日本、韓國相當流行,當今世界攀巖水平數(shù)歐美特別是法國與美國最高,其中法國在人工巖壁領域上占優(yōu),美國在自然巖壁領域上稱強。而在亞洲攀巖領域中,日本、韓國水平較高,他們有些選手已達到世界水平。至于中國大陸、香港及臺灣的水平大體相當,同屬亞洲中流水平。
然而,真正零距離目睹世界頂尖高手在難度攀巖和速度攀巖上的跳“芭蕾舞”,是去年剛剛在亞洲第一攀巖場一一廣州大學城體育中心攀巖場舉行過的2017國際攀聯(lián)中國攀巖公開賽。這是國際攀巖聯(lián)合會和廣州市人民政府聯(lián)合打造并首創(chuàng)的頂級賽事,也是一項連續(xù)6年將在廣州舉行的品牌賽事。本次賽事設有男、女難度、速度、攀石6個項目的比賽,讓我有??吹搅藖碜允澜绺鞯亟?00名頂尖攀巖選手在人工巖壁上舞蹈的精彩場景。其中,亞尼婭·甘布萊特、弗拉迪斯拉瓦·德蘭、尤莉婭·卡帕琳娜、千忠源等各單項世界排名前十的大神級選手的比賽,讓我更是開了眼界,感覺這不是一群人在比賽,而是如同一群猴子在娛戲。那場景、那速度、那節(jié)奏、那掌聲,置身其間,無不被這些高手們嫻熟超凡的攀巖技能深深折服,也終于從中讀懂了刷屏微信朋友圈的那個“巖壁上的猴子”點贊的含義,理解了啥叫"峭壁上的芭蕾"的內(nèi)涵與外延。
攀巖,人類原始攀爬的本能;攀巖,父輩們那年那月生存的技能;攀巖,當代人健身運動的項目;攀巖,世界頂級高手交流的平臺;攀巖,架接世界各國間友誼的橋梁。
攀巖,一個叫“峭壁上的芭蕾”項目,去年廣州大學城體育中心攀巖場的相約,你讓我見到了啥叫攀巖人的攀爬速度,你讓我明白了啥叫攀巖舞蹈的優(yōu)雅美度,你讓我知曉了啥叫巖壁走路如同一馬平川的激情。難怪,你會讓那多人折服,會讓那么多的人為你的舞姿而著迷喝彩。
攀巖,今年的重逢,我相信自己將會從另一個角度去品味你的美度;今年的重逢,我相信自己將會用山溫水暖的心情去欣賞你的每一次轉(zhuǎn)身;今年的重逢,我相信自己將會成為一名追星族去找世界攀巖高手們簽名和合影;今年的重逢,我相信自己會成為每場攀爬賽的最忠實的觀眾,為他們喝彩,為他們加油助威。
我期待這一天早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