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獎賽”】等待(散文)
生活中我們有過無數(shù)次的等待,每一次等待的對象都不同,感受也不同。
——題記
6月7日,高考的第一天,把孩子送到考場,巡考的表弟讓我回酒店去,別在這呆著。我知道弟弟理解我的心情,我也知道表弟在這里可以給孩子一些力量。看著徐徐關(guān)上學校的大門,我的手心全是汗。
夏日里早晨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校門口的樹蔭下坐滿了陪考的家長,三個一群,五個一伙,有的靠在電動車上,有的索性打開車門,任微弱的夏風吹過身邊,還有的坐在從家里帶來的小凳子上和旁邊的家長聊天……一個個家長手里的小扇子不停地扇著,但是沒有一個家長離開。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地滑著,我靜靜地待在樹蔭下,埋頭看著一份小廣告,低著的頭似乎可以感受到心跳的加速,一份A4正反兩面的宣傳頁竟然看了2個小時,至于上面的內(nèi)容卻渾然不知。
短暫而漫長的一天在內(nèi)心焦慮而表面平靜的神情中度過了,下午看著孩子從關(guān)著的大門里走出來陽光的樣子,懸著的心落下了,沒有了之前的緊張。
8日一大早考理綜,同樣將孩子送到大門口,不知怎么回事,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的孩子突然扭過頭來緊緊地抱住我,一句話卻沒有說,我騰出一只手輕輕地拍拍兒子的肩膀,微笑著又摸了摸兒子長了胡須的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想著剛才的一幕,我再也不想待在學校門口了,和愛人一起就回了酒店。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溜去,我漸漸緊張起來。當我們再次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一些孩子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了,我找了一個制高點,看看一個個孩子的神情,我又緊張起來。
“媽!”熟悉的聲音老遠就傳來,看到兒子的那一刻,我傻了,愣在那里,孩子的表情格外的沮喪,“唉,三年物理化學白學了!”
“題很難,很偏嗎?”我問道。
“好多都不會做……”兒子帶著哭腔。
“沒事,難,大家都難。別想了,先吃飯,下午還有英語呢!”我一邊拉著兒子的手一邊安慰道。
車向酒店開去,可一路上兒子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倆也不敢和他多說。閨蜜看到我們一家回來了,趕緊嚷著吃飯,但看到我們的神情時,也立刻收回了笑容,頓時我覺得空氣好凝重。三個人埋頭吃飯,閨蜜在一旁看著,幾次欲言又止……
當我們再次回到酒店,兒子看起來好一些,我收拾好床鋪讓他休息會。孩子在包里翻自己的英語書,說:“媽,我不想睡,就看一會吧?!?br />
“也行,但是你得休息一會。”我應聲道。
屋子里再一次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他又躺在了我身邊,我瞇縫著眼睛看著他漸漸睡了,輕輕地抬起枕頭靠在床邊。聽著孩子均勻的呼吸,心里稍稍平靜了一些。我知道,孩子一直很努力,特別是上了高三每天晚上都在12點半以后才上床休息。努力也有回報,在班級每次??贾泻⒆佣寂旁谇傲?,班主任幾次和我聊起來,話語里都蘊含著很大的希望,可是今天早上的理綜一下子把孩子的熱情降到了冰點……
到時間了,我們再次來到了學校門口,我握著孩子的臂膀,鼓勵道:“加油,英語是你的強項,相信自己!”孩子轉(zhuǎn)身緊緊地摟著我,說:“知道了。你和爸爸別在這曬著,去酒店歇著吧,我沒事的??纪暝囄疫€想吃盛泰祥的羊脖子蘸辣子呢?!毕掳偷暮氝€調(diào)皮地翹著。
我明白孩子的心思,“呵呵,沒問題,你進去吧,我們?nèi)ツ惆⒁棠膬?,考完試帶你和涵涵哥哥一起去盛泰祥!?br />
愛人在旁邊看著孩子和我笑著搖搖頭,“這娘倆真是的……”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承受等待的煎熬,孩子進了考場后我和愛人去了同學那里。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我們再次看到兒子的時候,沒有了早上的酸楚和難過,他一下子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耳邊說:“媽,英語能考130!”我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去盛泰祥!”
兩天的高考就這樣畫上了一個省略號。接下來我和孩子的等待更加難熬了,一定是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煎熬,但愿孩子能平靜地對待,我們一起平靜地等待6月25日中午12點的那一刻……
高考是人生的一個轉(zhuǎn)折點,考上了好大學,皆大歡喜。考不上,也不能沮喪。一個人的學習能力,比學歷重要得多!一個人取得多大的成就,不在于他在學校學到了多少東西,而在于一生中持續(xù)學習的能力。上海某大學的校長在畢業(yè)生典禮上曾說過:你們走出這個校門的時候,身上所學的東西已經(jīng)有一半沒有用了。就是告訴大家要終生持續(xù)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