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親近鐵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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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姥爺家陽臺上長著一棵很大的鐵樹?！笔⑹@得既興奮又驚訝。
說起盛盛，他可是一位貴客，正在上幼兒園大班的男孩，今天他們?nèi)以诎倜χ谐枚宋绻?jié)的喜慶氣氛來我家玩耍。他是一個非常聰明伶俐，在同齡組出類拔萃的小家伙。他好奇的驚呼提醒了我，使我又想起了自己的鐵樹哥。
一、客人報喜鐵樹新
盛盛又去看陽臺上的大鐵樹。我怕鐵樹上那些厲害的披甲刺傷小客人，于是緊隨其后來到鐵樹旁。哎呀！前段時間還是新葉片緊緊擁抱在一起，好似一個大菠蘿狀，今日已經(jīng)完全舒展開來，長得生機勃勃，十分茂盛了。以往為了約束那些可怕的鐵樹葉片，所以用一根尼龍繩把它們收攏一番，又在涼臺的護欄上做個固定。原先葉片與葉片之間十分寬松的空間如今已經(jīng)顯得相當擁擠，如同一輛高峰時段公交大巴車上的乘客們，相互之間連個轉(zhuǎn)身的機會都沒有。
二、鐵樹情緣好幾年
家里栽棵鐵樹，據(jù)說是壓寨之舉，它不但葉片長青常綠，顯得舒展而大氣，還給人們一種心情愉悅之感，而且又寓意著為主人守護門廳院落的深意。
我愛這顆鐵樹，是因為曾經(jīng)被它萌發(fā)的那些毛茸茸的嫩葉所吸引，所感染。它們最初顯示的是抱團相擁不分開的模樣，可沒幾天就各自獨立，而每片葉片的兩邊形成雙卷，隨即一天天伸展開來，最終變得和那些老葉片沒有什么區(qū)別。
人們常說：“千年的鐵樹開了花?！蔽矣行┎恍?，總想自己親自培養(yǎng)一棵鐵樹來看個究竟，于是對鐵樹的關(guān)愛就格外勤奮起來，施肥，澆水，從不忘記。只是最近忙于中考，竟然把這寶貝也丟于腦后。
三、美容如同大搏斗
今天清晨，我送走了中考后的又一個自然醒，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輕松愉悅，于是就圍著鐵樹轉(zhuǎn)起圈來，心想：它們真是在太擁擠了，我得想個辦法為它們“松綁”，為它們“減負”才是。
我找來一根長短尺許的鋼鋸條，和一根根往年的老鐵樹葉片親近起來，從它們?nèi)~片的末段下手。隨著鋼鋸條的來回穿梭，只見一些綠色的粘液緩緩從傷口處涌出，它們好像是鐵樹葉片極為傷心的眼淚，又好像是養(yǎng)育鐵樹葉生命的血液。隨著鋼鋸條忙碌地晃動穿梭，只見它們一根根，一片片在傷痛與哭泣中倒下。
接下來我開始清理已被鋸下的鐵樹葉片，手指無數(shù)次被鐵樹葉片那堅硬的刺扎傷，不時地流出鮮紅的血液，可能那些刺里面含有很多毒素，不但讓人感到一種鉆心的火辣辣的痛疼外，而且還流血不止，聽說被毒蛇咬傷了就是如此癥狀。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們一片片疊羅漢，一根根綁成捆，為的是不讓與之無關(guān)的人們再次受到鐵樹葉片上那些毒刺的攻擊。
四、又為新葉立規(guī)矩
仔細檢查一番，我家鐵樹上往年的舊葉片都已被修剪去除，剩下的都是今年夏天新長出來得嫩綠葉片。不管你如何撥拉它們，都是那樣的柔軟細膩，它們逆來順受，毫不反抗。我認真地數(shù)來數(shù)去，一共有26片鐵樹葉，我還是用去年的那根尼龍繩將它們無情地收攏固定在涼臺的護欄上，如果讓它們自由自在地生長，那我家的涼臺就顯得太小了。
當一切都結(jié)束時，我才猛然間發(fā)現(xiàn)，那些嫩綠的鐵樹葉柄上露出一片片傷痕。它們太稚嫩了，根本經(jīng)不起這種無情的折磨，一顆顆亮晶晶的淚珠從繩索擦傷的地方滲露出來，隨即又在夏日的陽光下凝結(jié)成翠綠的永恒。
五、鐵樹萌芽思中考
我為鐵樹美容是每年的必須，今天我又為它們做了一次大手術(shù)，于是滿意地站在一旁欣賞起自己這一上午的勞動成果，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欣慰來。
回想起鐵樹新葉的萌發(fā)過程，那簡直就如同火山噴發(fā)一般的有力，一般的神奇，一般的壯觀。它們在鐵樹媽媽的子宮里靜靜地積蓄能量整整一年的時間，直到次年初夏某個良辰吉日，它們才團結(jié)一致，相互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一齊如噴泉一般掙脫媽媽的約束，沖出媽媽的懷抱，迅速成長起來，沒幾天就和曾經(jīng)的兄弟姐妹們一般的高大，一樣的神氣。思來想去，忽然間聯(lián)想到自己備戰(zhàn)中考的那些日日夜夜，只等在考場里瞬間迸發(fā)出許多嫩綠的枝葉來，既有繼承祖輩的燦爛，又有自身瞬間變異的奇葩。
美哉！我家鐵樹又發(fā)出新葉，日新月異，蓬勃成長。
妙哉！我的中考已瞬間噴發(fā)，談古論今，中華崛起。
壯哉！在習主席領(lǐng)導下前行，一帶一路，世界共榮。
作者：鄭杰元
2018年6月22日星期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