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翠湖之戀(散文)
深冬之季,我懷揣一個夢,和妻子來到這如畫般的翠湖,剛好趕上海鷗群聚于此的好時機(jī),心里充滿著希望。早就聽說翠湖的海鷗最懂人性,只要你對它好,它會帶給你幸福的。當(dāng)然,關(guān)于此說我是不大相信的,但我只相信一點(diǎn),愛是能讓人與自然萬物和諧相處的。
“你看,好美喲!”愛人指著湖面上翻飛起舞的鷗群,一只只海鷗正在湖面上啄食,那是岸邊的男女老少,專門賞給鷗群的美食呢!湖面波濤不洶涌也不平靜,在鷗群的歡快舞動下,我清晰地看見湖面漾起的波浪,像母親額上的皺紋,又像歲月的吻痕,漸漸地,在我心靈深處,描畫著一道道坎坷的旅程。
在翠湖的冬天,我始終感受不到,冬季那種寒風(fēng)呼嘯、凄風(fēng)苦雨的味道,只是無端地覺得,有一種似曾有過的溫暖。湖岸上被風(fēng)兒摘光了枝葉的老樹,在岸邊矗立著,像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守望著日月,固守著家園。
我和愛人站在湖岸,凝望飛翔的海鷗,海鷗姿態(tài)各異,啼鳴悠揚(yáng),有的像翩翩起舞的少女,有的像凝神靜思的作家,有的像孩童嬉戲,有的像幽默風(fēng)趣的演員……自在湖面上,盡情的展示著自己優(yōu)美的舞姿,上演著各自所扮演的角色。你看,那只飛翔的海鷗,足有湖岸直插云霄的竹子那么高,像一架戰(zhàn)斗機(jī)朝我們撲過來,剛要觸及我的頭頂,又倏忽一下直沖云外,見此情景,妻子被嚇得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頭,生怕被海鷗啄傷或是抓傷;而我則是想和它來一次親密的接觸,哪怕只是一瞬間也了無遺憾。但我知道,海鷗是不會傷人的,這里的每一個人,也不會傷害它的。我看到的,只是一種人與歐群和諧相處、其樂融融的景象。
岸邊,一群奇裝異服的游客,正在拋投喂海鷗的食物,一個個歡聲笑語,好不熱鬧。有的小孩撅起嘴巴,口里發(fā)出“嘟嘟”的聲音,是在逗引海鷗;有的拿著相機(jī),為自己照出一張張生動有趣的畫面——人與鷗群和諧圖。
潔白的海鷗,不僅能給人們帶來歡樂,還給美麗的翠湖,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這被深冬染紅的湖岸,真像一場血染的風(fēng)采,又像一個七彩的夢。在海鷗的映襯下,翠湖一點(diǎn)也不單調(diào),反而顯得一片生機(jī)勃勃,我感到有一種生命的律動,微弱而強(qiáng)大,好像在孕育著,一場即將萌芽的生命。
火紅的月季花,也是翠湖一大亮麗的風(fēng)景,那一株株火紅的花朵,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像一壇陳年的老酒,醉了我的心,醉了我的夢。但是,如此的比喻,我總覺得有點(diǎn)不太恰當(dāng),從這一朵朵紅艷艷的身上,似乎多了幾分雍容與華貴,矯揉與造作。這紅,紅得耀眼,紅得嘴饞。看來用什么恭維的語言贊其美麗的話,我想這未必太過言辭了。所以,我苦思冥想,唯有華麗的街市之煙花小巷那些敗壞門風(fēng)、傷風(fēng)敗俗的下三濫妓女,才會有如此的底蘊(yùn),還是不行,這個比喻又太傷月季了,畢竟她在這個冬天,在這個最冷的季節(jié)里綻放,她骨子里似乎本就有一種傲霜抗凍之氣。
唉,是我腦笨還我思想本身就那么丑陋。也許什么也不是,還也許這就是社會的一種悲哀。美麗外表的籠罩下,有善良的心也有丑陋的心,而這月季又屬于哪一種呢?世間的萬物都有其生存的權(quán)利,只不過是活的方式不同而已,我又為何還要去評判呢?這世界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寧愿選擇一種高雅;有些東西,甘愿選擇一種低俗罷了,我在這里浪費(fèi)唇舌,這難道不是自討沒趣嗎?
在這個季節(jié),憂愁的心被翠湖的影子覆蓋,就像一朵凋謝的花,化作泥土,卻永遠(yuǎn)依戀著,曾經(jīng)給過其生命的土地。而我,就像這一束花瓣,在蒼白的陽光下,綻放得有點(diǎn)不自然,有點(diǎn)落寞,有點(diǎn)孤單,有點(diǎn)惆悵。
夢里我的愛人,還有那埋藏心靈深處的夢,將化作一曲千年悠然的戀歌,與湖為伴,與鷗群為侶,抒寫著千年等一回的誓言。
久別了,翠湖,你是我此生的依戀。
久別了,鷗群,你是我此生無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