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童趣,舊時光的墻 (隨筆·家園)
朋友,歲月匆匆,光陰流轉(zhuǎn),轉(zhuǎn)眼,所有的七零后已是中年;曾記幼年騎竹馬,未忘稚子弄青梅?;蛟S而今疲憊的生活模糊了你曾經(jīng)的記憶,或許那時候單純快樂的你我,并不理會長大以后一定會有殘酷經(jīng)歷;逝去的童年,逝去的記憶,再也不會那般美好的擁有了?;貞浺酝菫榱司拺言?jīng),那時小小童年的我們曾擁有過的一切,我的七零后朋友,你們是否還會記得?
那時的小村,無論南方北方,總會有一個騎大鐵驢(農(nóng)村比較常見的一種簡單加固的重型自行車)的老頭,特別一到冬天,隨便找一處空地兒,搬下小火爐兒,風(fēng)箱,然后把一種類似大炸彈的鐵器具(后來我們知道那叫爆米花機(jī))在爐子上架好,然后他左手拉風(fēng)箱,右手便嫻熟而有節(jié)奏的轉(zhuǎn)動起那個機(jī)子;一會兒,玉米或大米花兒就熟了,從爐子上取下機(jī)子,一頭套好滿是補(bǔ)丁且十分結(jié)實(shí)的厚布口袋,再用一根鐵管套住機(jī)頭的銷子,他一只腳踩住機(jī)身,“砰”的一聲,一片白氣,袋子里的爆米花也有不少蹦出老遠(yuǎn),我們這些旁邊的小孩子這個混搶呀。每每回想起那時候,天真,還有些可笑。
那時每個家里“廚房”,灶臺邊兒都是木制的風(fēng)箱,母親或姐姐做飯時都是左手拉風(fēng)箱,右手拿著根燒火棍兒,或撥火,或添柴;有時晚間做飯,灶口的火光映到她們臉上,紅彤彤的,感覺整個畫面都美醉了。那時,家家灶間都在門口右側(cè)擺著一到兩口大缸,那時的農(nóng)村都是去附近的井臺兒人工挑水,然后一趟一趟,一梢(白鐵皮水桶)一梢的倒入水缸;想想那時,雖然無奈且汲水原始,但人們很少有邪病,看看現(xiàn)在,環(huán)境差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病也多了。
那時,家家都擁有一個手電筒,必須的生活用品;其實(shí),其實(shí)就是趙本山的小品里提到過的重要的“家用電器”,那個年代,真是那樣的,也許對于現(xiàn)在的孩子來說,父母或者爺爺奶奶的那些年是無法形象和不可思議的。盡管如此,那些年老輩人也是一天一天這么過來的,相比現(xiàn)在這些沒有手機(jī)和網(wǎng)絡(luò)就像丟了魂兒一樣的孩子,如果他們真的可以穿越回當(dāng)年,那將是他們的噩夢。
那時在學(xué)校的課間,也是冬天嘛,甭管男孩女孩最愛的活動就是在教室外墻下“擠羅羅兒”,一會東倒,一會西歪,一片喧鬧嚷嚷聲,熱鬧極了。那時候,只要是大家參與的游戲,都會讓童年的我們隨便的快樂一整天。 那時的我們,無論暑假寒假,只要是放假,我們都會異常的興奮和快樂,假期作業(yè)無需說,大家大部分都會在快臨近開學(xué)前突擊完成,借來某位學(xué)習(xí)好的學(xué)生作業(yè),一頓狂抄,呵呵,最后導(dǎo)致大部分同學(xué)連錯誤答案都會是一模一樣的,老師都也常奇怪。
那時的我們,會在冬天的冰上,用小鞭子抽嘎嘎兒(木陀螺)一下一下,陀螺會瘋轉(zhuǎn)個不停,旁邊的小伙伴更是拼命的狂喊加油;也會在夏天,幾個人會將干涸的水坑底摸上來的膠泥玩摔破鍋;用手把膠泥塑形成碗狀,碗底捏薄,然后高舉碗口朝下,用力摔下,隨著“啪”滴一聲清脆,鍋底破了一個大洞,旁邊有人會以破洞的大小評判輸贏。而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我們更會玩很多的東西,煽趴(音pia)兒玩,就是用書紙折成的四角,在幾個男孩子之間,誰贏的越多當(dāng)然是越高興了;還玩創(chuàng)拐,用右手搬起左腳丫兒,左手也扶著,兩個人或三個人,有時候,力氣小的那個被撞歪后狼狽地倒伏于地上,邊上的人會起哄或喝彩;還有抓(音chua)石子,跳繩子等好多好玩的課間游戲。那時的我們,沒有煩惱,無憂無慮。
那時的我們,還喜歡用膠泥刻模(音mu)子 ,集上買來的模子,圓圓的,茶杯底兒大小,上面都是凹印的漂亮圖案,人物,花鳥,器物無所不包。個個孩子都玩的不亦樂乎,特別滿足。還有的孩子,特喜歡用紙折得一種“東南西北” 給別人算命,常常把人逗得捧腹大笑,有趣極了。那時,我們很多小伙伴都會自制“武器”,一種用一根綠豆絲(鐵絲)窩成手槍形狀,槍管部位把拆零的自行車鏈條瓣兒,十個左右穿在上面,再用自行車內(nèi)胎剪下的皮筋套牢,槍保險部位再配上栓,一把槍就做好了;子彈就是火柴頭兒上面的紅鱗,塞進(jìn)“槍膛” ,扣下扳機(jī),一聲脆響,痛快極了;我們是高興了,如果被大人無意間發(fā)現(xiàn),總會挨一陣臭罵,——他們是心疼那一盒盒消失的火柴呵。
那些年的我們,總會樂趣多多,會香甜的咀嚼從野地里的坑坡下挖來的甜茅根兒,會用馬尾線拴在長竹竿上去濃密的樹蔭下套知了;會幾個人吆五喝六的玩錘崗錘,會用彈弓偷著打人家的窗玻璃和隔壁討厭的雞和狗;尤其會在夏天的小河邊兒,我們這些男孩兒會脫成光腚油兒,然后把肚臍眼糊上泥巴,大吼幾句歌子,縱身躍入清涼的小河,包圍著圈圈水波,肆意在小河里暢游;亦會在麥?zhǔn)蘸?,幾個人趴在高高的麥秸垛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講故事,胡扯海聊,直到黃昏日暮。那時的時光,是悠閑的 ,多年之后,偶爾記起,還回味悠長。
那時,我們最喜歡母親用榆錢活洋槐花做的布拉兒(南方稱粑粑),那種馨香的滋味兒,最是無盡的懷戀;白色的槐花是不能生著吃的,但碧綠的榆錢兒卻可以,那種味道,只有我們那個年代的人,記憶最真。那時的我們,還喜歡逮那種汗天牛,水天牛;喜歡下河摸魚 ,吃玉米稈兒,捅蜂窩,偷人家院外樹上的葚子……總而言之,到處都惹的“罪惡累累” 吧,
重溫那些童年時光,每天都是歡笑,而今,我們再也笑不起來了,生活的重?fù)?dān),已經(jīng)壓垮了我們的雙肩,步履蹣跚的我們,再也回不去從前。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生養(yǎng)我們的那個小村莊,還留存在我們的記憶中,時常在某一個晚上的夢境里出現(xiàn),你是否還能重回到過去呢?回到曾經(jīng)的童年時光。卻,不知不覺,所有的七零后兄弟姐妹,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