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你說過兩天來曲靖(散文)
還遠在千戶苗寨享免費受天然桑拿,曬曬說走就走的歡快,突然收到一個的回復(fù),說有美女曲靖看看。回復(fù)似刀,砍開過往,牽出那段美好的時光。
三十二年前開秋時節(jié),云南省郵電學(xué)校迎來一群已穿上職業(yè)工裝的學(xué)生。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在禮堂奏響《咱們工人有力量》的大合唱,義路村上空響徹《萬里長城永不倒》的劍平絕唱。這是一個特殊的班級,或許是建校以來第一個獨立組建學(xué)生黨支部的班級。這是一個特殊的班級,或許有建校以來最年長的學(xué)生,還有第一對同堂苦學(xué)的學(xué)生夫妻。太多太多的特殊,都比不上機遇將歷史收走的課桌重新放在他們面前的這份厚禮。
班主任謝洪蓀老師激昂有力的講授,姜樂善老師拓開教材無盡語法基礎(chǔ)的抄錄,劉光文老師的沉穩(wěn)執(zhí)著,總有些開學(xué)季場景片斷永存于心。
在最后一個學(xué)年,改簽的富貴登上我們學(xué)習(xí)之列,相融于這個特殊群體。三年同窗,我們除了收獲打開電信技術(shù)應(yīng)用的鑰匙,還收獲了純潔的同窗之情。三年經(jīng)歷,成為職場前行的轉(zhuǎn)折。當然還有獨自的個性化收獲。
離開校園的日子里,我們歷經(jīng)郵電剝離的苦痛,電信重組的無奈,各自在不同崗位為生計打拼,投身通信技術(shù)裂變洪流。2004的國慶,29名同學(xué)和李保林等老師首聚昭通,沐浴在金沙江畔。
2015年的第一縷陽光,同學(xué)們小范圍相會麗江古城,用真情寫下個性的格言和感悟。唐蜀華搭建起交流的平臺,雖大多不曾再相見,但見字如見人;時時刻刻,思念之情不時攪動生活的平靜,即便潛水,也愉快微信刷屏每一天。在昆的同學(xué)每次小聚,微信分享,雖不曾面對面,卻心已相隨。
為了此次之行,瓊瓊經(jīng)過十個小時的車程,松松乘坐飛機雖遠卻快,四同學(xué)方相聚昆明。當列車開出,微信群猶如春起之芽萌動。其實木子一平早已打開激動模式,據(jù)說一夜難眠。曲靖火車站出站口的歪脖子樹下守望驚奇,三十多年不見的瓊瓊率先進入視線。短暫問候,向城東駛?cè)?,偶爾飄下星星細雨,到達東盛農(nóng)家樂。還未坐定,煤窯土雞已經(jīng)煮就,喝杯相聚酒,互敘別后情,話題后轉(zhuǎn)入子女關(guān)愛問題。熱情冷落了手機,朋友小潘拍下相聚的照片總是模糊,是照相功能罷了工,還是操作不當。曲靖這段時間天氣總是嬰兒的臉,喜怒無常,時而雨,時而暴陽。
登上公園去曲靖城內(nèi)最高峰的小巴,山路彎彎,充滿刺激。到達靖寧塔前,工作人員稱最后一趟小巴是三點半返回,要求盡快完成登頂,而時間僅剩十余分鐘。寥廓山原名勝峰山,明洪武時期,沐英率軍與元軍大戰(zhàn)白石江,圍殲元主帥麻里達于山下,最終十萬蒙古軍在勝峰山下灰飛煙滅,明軍勢如破竹,大明王朝實現(xiàn)天下一統(tǒng),山賜名勝峰山。寥廓字義就是開闊之地,塔基上視野極佳,曲靖城盡收眼底,只是樹木稍稍遮攔西面。隨拍下相聚的歡笑,留下相聚的精彩,倩影就是曲靖城景。電梯上行到八層,原來是信仰之地。轉(zhuǎn)至七層,窗舷將曲靖城分成若干扇塊,可惱的是不知何時窗舷被玻璃隔斷,不可能從外面全方位地領(lǐng)略曲靖城景。封閉是為了安全,還是曲靖人低調(diào),無人能給答案,總之與寥廓的開放之意相去甚遠。下得塔來,各位美女大擺造型,鮮艷的披巾引發(fā)聯(lián)想,來個微信分享。
離開寥廓山公園,轉(zhuǎn)入河濱公園步行小道,還不到季節(jié),否則,紅彤彤的火棘,定會綻開笑臉。同樣,時令不至,雞爪楓葉更不曾喝下半點火酒,葉片毫無半點紅色醉意。去年木子一平所拍楓葉美照分享,就出自于此。今天,就是一個好日子,四位美女的到來,帶來遠方的祝愿,這不!來此拍攝婚照的確不少?;蛟S是春心萌動,兩位美女樂不思蜀,害得木子一平四下尋找。
晚餐就在學(xué)府路口,點份素炒荷卷,據(jù)說能排毒養(yǎng)顏,備受美女青睞。就餐往往伴隨敘舊,孝順和老年問題后期成為主題。到珠江源廣場走走,欣賞下曲靖的夜色。巨型轉(zhuǎn)盤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具魅力。上一杯所要,回味義路村的過往,月色下補充各自的記憶。云姐已迫不急待,屢問行程,玉溪、普洱將延續(xù)別后情誼的故事。
周日早晨,離開曲靖向陸良出發(fā)。在省內(nèi),曲靖的高速公路曾令人自豪,躺在昆曲、曲勝、曲陸高速快捷的榮譽板上沾沾自喜不思進取,而鄰省貴州后來居上大修特修縣間高速。曲陸路已不堪滾滾車流,目前正忙于修整,僅通半幅路,還時時塞車。當?shù)竭_白水塘?xí)r,已十一點多?;蛟S是今年雨水多的緣故,荷葉長勢喜人,荷葉茂盛似傘。乘一葉扁舟,沿塘而游。美中不足的是,還不到荷花盛開的時節(jié)。聽說花期全盛大約還有一周左右時間。小船在荷葉中穿行,同學(xué)們展開聯(lián)想,從荷塘月色到小荷才露尖尖角抽出零散名句感慨。還哼起纖夫的愛,其實坐在船頭實非妹妹。白水塘水平如鏡,高興之余,有人起身拍照,小船抖得歷害,掀起一陣漣漪。偶爾閃現(xiàn)荷包一朵,或蒼鷺一只,總引來手機的追隨。船公也想賺點蠅頭,征得同意,兩次突破圍網(wǎng)鐵絲,徑直沖進荷叢,穿梭于荷塘之間,拍下原味的生動,采摘新鮮的出爐。
飯局就在湖中間,26號小船??亢男⊥?。說小亭實在不確切,其實就是振新園湖心農(nóng)家園。游的累了,歇息歇息。主菜就是湖中魚,食材就在湖中取。魚、荷卷、蓮藕特新鮮,有同學(xué)味蕾超人,競?cè)黄穱L出甜味。宴席總得有口酒,席間總有話題。商定二點三十上船回岸。叫店家叫船,可卻人集不齊,先上另行三個人,只得等待下一船。船朝空曠水域進發(fā),蕩漾于藍天碧水之間。真是好學(xué)之人,有人笑問船公,為何叫“白水塘”?老實船公用當?shù)匮哉f,自古就叫白水塘。
離開白水塘向陸良縣城出發(fā),因為要從那里才能上高速。歸期已定,回程票已買。如果說昨天是個好日子,今天就是不順,早上來堵車,下午依舊。到達火車站,當期的列車已經(jīng)出發(fā),只得改簽下一趟。匆匆吃碗沙鍋米線,站前廣場的地面上有些凄楚的雨跡,拍個離別照,緩緩進入檢票,揮手告辭別。
寥廓峰在高,白水塘水在深,也不及簡潔年代的同窗之情,綿綿無邊。再會,曲靖!
(原創(chuàng)首發(fā))
2016年8月2日于曲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