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獎】回眸“忘羨”情深(隨筆)
近來眼睛不適,看文嫌累,便點開微信騰訊新聞,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發(fā)現(xiàn)只要在一條視頻上多停留片刻,相關內(nèi)容的視頻便會自動浮現(xiàn),讓你不自覺地以手指為漿,劃向浩瀚的視頻海洋深處。
繁多的視頻中,幾個古裝視頻吸引了我的視線,視頻中分明是兩個俊朗脫俗的男子,怎么文字或是旁白總將他二人比作情侶呢?“他們連一個擁抱都沒有,卻用眼神談了一場眾所周知的戀愛?!蔽野偎疾坏闷浣?,加速下劃,越來越多的相關視頻涌現(xiàn)在眼前。
依據(jù)兩人的服飾與展示的內(nèi)容推測,古裝視頻應是他們所演電視劇的片段,只是加了文字進行后期解說?!爸灰麄z同框,你基本看不到弟弟的正臉,弟弟眼里的深情與炙熱只為哥哥一人?!睍r裝視頻則是兩人現(xiàn)實生活中的拍攝,看與他們同臺的知名演員可以推斷二人也是當紅影星,但備注的文字依然曖昧,只是這些文字并無惡意,相反透著一種歡喜與祝福,甚至有些視頻會直接將二人中的一位昵稱為另一位的“老婆”,并期待早日官宣撒糖。
天,還官宣撒糖?!難道我沉浸江山文學網(wǎng)太久,外界的審美已脫離了傳統(tǒng)的軌道?通過視頻我找到這部劇的名子《陳情令》。武俠劇于我太遙遠,總覺得那是年青人的童話故事。但還是身不由己打開極少去看的電視,究竟是怎樣的情感糾葛,兩人才會贏得影迷如此的追捧呢?
十六年前,天下五分,姑蘇藍氏,云夢江氏,清河聶氏,岐山溫氏,蘭陵金氏共治天下。夷陵老祖魏無羨(魏嬰)肖戰(zhàn)飾遭人陷害被各大世家圍剿追殺,名為滅邪,實為奪取威力無邊的陰虎符。
魏無羨拋出陰虎符,在各大仙門世家的爭奪中心如死灰,跳下懸崖,卻被姑蘇藍氏含光君藍忘機(藍湛)王一博飾抓住手臂,拚死相救。江澄陰沉地走來,一劍刺破懸崖巖石,魏無羨見狀甩開藍忘機的手跌入深淵。隨著藍忘機痛徹心扉的一聲“魏嬰”,時間轉(zhuǎn)到十六年后。
莫玄羽用舍身咒救了魏無羨,魏無羨在莫家莊戴面具裝瘋以莫玄羽的身份生活,莫家莊近來頻現(xiàn)詭異事件,姑蘇藍氏前來除祟,藍忘機識辯出這是一品靈器的靈識,藏身劍中,有陰虎符的痕跡。躲在一旁的魏無羨甚感詫異,陰虎符當年被他毀成碎片,如何能再現(xiàn)江湖?他不想被藍忘機認出,離開莫家莊,途中遇到師姐的兒子金凌。巨大的舞天女石像又開始作祟殺人,魏無羨為救金凌眾人,砍竹制笛吹奏樂曲,卻不想召喚出已故多年的溫寧,面色蒼白幽靈般的溫寧在笛聲的指示下滅了舞天女石像,魏無羨方才察覺這不過是石像的幻象。溫寧殺氣太重,魏無羨恐傷及無辜,急忙換成當年藍忘機為他輕唱的《忘羨》。溫寧溫和下來,放過眾人,一步步走向魏無羨,魏無羨隨之后退,這些年他完全不知世事變化,對溫寧的突然出現(xiàn)更是心存疑惑。他一步步后移,驀地觸碰到一具溫暖的身體,魏無羨的肩背震顫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與皎皎如月的藍忘機四目相望,那一刻,空氣似乎也為之輕顫。
江澄追外甥金凌而至,懷疑卻不敢像藍忘機那樣確認魏無羨,揮舞紫電怒斥魏無羨摘下面具,藍忘機持劍擋在魏無羨身前。時光回到十六年前。
魏無羨是云夢江氏大弟子,與師弟江澄、師姐江厭離三人隨同各派子弟前往姑蘇藍氏云深不知處聽學,藍氏家規(guī)森嚴,豪放不羈的魏無羨屢屢犯規(guī)與雅正聞名的藍忘機形成鮮明的對比。魏無羨不介意他人的看法,我行我素,整天搗亂不說,一有機會就到處追著喊藍湛,寡言高冷的藍忘機從不予理睬,只是那副冰霜包裹的外表下不知何時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應是他喊魏嬰的那一刻開始吧。一直不理解影迷為何會把魏嬰比作藍湛的老婆。我沒有看過原著,單從電視劇呈現(xiàn)的外型看藍湛更加清秀標致,而魏嬰則是典型的陽光少年啊,難道僅僅是因為藍湛的沉穩(wěn)與高冷么?
聽學課上魏嬰不是說小話、就是傳紙條、吃零食,卻滿腹經(jīng)綸,對先生的提問對答如流,那一套套言辭懟得藍老先生啞口無言,命藍湛將魏嬰帶去藏書閣罰抄千遍《禮則篇》。一對一的監(jiān)管下,魏嬰不得不認真抄寫,卻又按捺不住頑皮的天性,兩人一靜一動,相得益彰,增加了該劇的觀賞性。
藍湛360度無死角,飾演者王一博容貌精致秀雅,翩翩若仙,與人物的性格結合,立刻上升到高冷之美的極致,令人過目不忘。魏嬰的飾演者肖戰(zhàn)五官俊美生動,喜怒哀樂在他的臉上就是一幅幅景致組合,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揚,如花綻放,哪怕大大的眼睛隨笑容深化瞇成一條縫兒,也美得扣人心弦。這樣靈動的人兒,對自幼被三千條家規(guī)禁錮了的冷面藍湛該有著怎樣不同尋常的沖擊力?這應是觀眾最初追劇的因由之一了。
魏嬰炒完千遍,臨別畫了一張畫,畫中人兒正是藍湛,只是魏嬰調(diào)皮地在他的發(fā)髻畫了一簇花朵。
彩衣鎮(zhèn)近日水祟作亂,為害鄉(xiāng)民,藍湛與兄長澤蕪君前去除祟。魏嬰和江澄等人要求一同前往。在險惡的除祟過程中,魏嬰一改素日的頑劣,觀察入微,機智過人,引起了藍湛的注意。但依然不理睬前來搭赸的魏嬰,他自幼不與人交流,更不習慣與人觸碰。
除祟返回云深不知處,魏嬰偷飲酒被藍湛抓獲,魏嬰便戲弄地給他貼符咒控制他同飲,結果二人被嚴厲的藍老先生罰戒尺三百。魏嬰見事情嚴重立即說明此事與藍湛無關,藍湛卻自愿領罰,魏嬰難以理解藍湛的想法,卻被他受罰時依然挺拔的姿態(tài)感染,便也止住了哇哇疼痛的亂叫,受罰也須有受罰的君子風度。
藍湛才被魏嬰連累體罰,很快又因其破了不與人觸碰的原則。兩人去冷泉療傷,卻莫名地跌入漩渦暗道。石上古琴自發(fā)地連連用藍氏絕學弦殺術攻擊魏嬰,二人猜想必是藍湛有法力的抹額護身。萬般無奈。藍湛只得再破戒,將只有父母妻子可觸碰的抹額取下,纏住他和魏嬰的手腕。失蹤百年的藍氏女家主藍翼現(xiàn)身,兩人得知陰鐵一說。陰鐵原本吸納天地之氣,法力強大的國師薛重亥卻用陰鐵吸納怨氣,以活人為牲,制成傀儡,屠戮仙門眾派,最終被五大世家聯(lián)合起來反殺。然陰鐵無法盡除,只能將四塊碎片分藏四方。藍翼想把寒潭這塊陰鐵度化加以利用,卻不料闖下大禍,遭到反噬,后以她的靈識封印,困守寒潭洞。如今她的靈識越來越弱,陰鐵也有了躁動的跡象,應是其他陰鐵碎片已經(jīng)現(xiàn)世。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為了避免生靈涂炭,藍氏后人藍湛自覺有責任找回其他陰鐵碎片永鎮(zhèn)寒潭。魏嬰緊追其后,擔心藍湛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本性如此,匡扶正義似乎是他天然的使命。
二人帶著陰鐵碎片,憑著陰鐵彼此間的感應踏上征途。他們想找到其他幾塊,卻不知手持兩塊陰鐵的岐山溫氏正尾隨在他們身后虎視眈眈。兩人一路披荊斬棘,突破傀儡圍堵、斬殺鬼魅梟鳥。常氏慘遭滅門,二人抓住兇手薛洋,知他與陰鐵有染,便與眾人帶著他一同前往清河聶氏駐地不凈世加以審訊。
藍湛收到家書趕回姑蘇,岐山溫氏的溫晁率軍包圍了清河不凈世,并截殺藍湛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奪走陰鐵,血洗云深不知處。
五世家公子奉命前往子岐山溫氏聽訓。溫晁收繳了眾人的佩劍,卻派他們?nèi)ツ合匠肢F。沒有佩劍,無異于送死。眾人敢怒不敢言。途中,魏嬰找機會照顧受傷的藍湛,甚至要背負藍湛前行,卻遭到藍湛的斷然拒絕。
進入洞中,為了引出怪獸,溫晁想用人血當誘餌,其惡毒善妒的小妾立刻舉起烙鐵揮向頗有姿色的蘭陵金氏女子。俠義的魏嬰飛身擋住,疼得雙眉蹙起,烙鐵冒出一股輕煙印在了他的胸前。
水邊的巨石忽然搖動起來,探出駭人的蛇樣頭頸,兇猛的妖獸原來就在眼前,它張開血盆大口,長頸如利器橫掃,擊飛眾人。那溫晁一看,率領部下逃出山洞,并封住洞口。在他眼里,這些世家公子和怪獸一樣可恨一樣該死。魏嬰和藍湛想方設法引開妖獸讓大家由潭底通向外界的洞口逃出。怪獸似乎無法遠離水岸,這才讓二人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魏嬰不顧自己胸前的燙傷,卻擔心藍湛的腿傷,找來樹枝截成段,將藍湛的腿捆扎好,并把溫寧給他他一直沒舍得用的靈藥全部敷在了藍湛的傷口上。藍湛側(cè)過臉,正看見為其包扎好抬起頭的魏嬰,兩人目光相撞,饑寒的體內(nèi)有暖流涌動,一襲紅衫一襲白衣在昏暗的洞內(nèi)朦朧而美麗。
潭底通向外界的洞口被怪獸堵上,洞內(nèi)沒有任何食物,那些逃出去的人沒有佩劍想要救他們出去也非易事。兩人似乎沒有生還的希望,但魏嬰從來不是向命運屈服的人,他和藍湛一起謀劃,猜測這只怪獸應該就是傳說中薛重亥留下的屠戮玄武。藍湛腿傷行動不便,魏嬰撿拾地上散落的箭,決定自己進入龜殼內(nèi)刺殺玄武,藍湛在外接應。魏嬰在龜殼內(nèi)發(fā)現(xiàn)一把怨念極強的劍,他奮力拔出,玄武反身撲來,地動天搖,魏嬰揮劍刺穿玄武的下顎,被玄武騰空拖出水面,原來玄武一直無法遠離,是被劍所封。這把劍正是陰鐵所制,后來魏嬰被溫晁扔在亂葬崗,此劍護魏嬰周全,天賦異稟的魏嬰用其煉制成陰虎符。
魏嬰大喊藍湛。藍湛拚盡全力解救魏嬰?yún)s不是玄武的對手。魏嬰死死抓住劍吊在玄武的頸處飄搖,手掌流出鮮血,耳邊頓時充斥著魂魄尖利的叫喊,地上的散落的箭開始顫動立起,在魏嬰的意念下射向玄武。
藍湛從水中撈出魏嬰,魏嬰胸前燙傷發(fā)炎引發(fā)高燒,藍湛為其輸送靈力療傷。魏嬰最怕寂寞,憔悴的他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讓藍湛唱歌他聽。起初魏嬰也只是鬧一鬧,不想的藍湛竟輕聲低唱,魏嬰于歌聲中昏然睡去。
七日后魏嬰醒來已在洞外,原來江澄與金子軒帶人挖壁相救,藍湛趕回姑蘇,魏嬰和江澄則回到云夢蓮花塢,不料慘遭溫氏屠殺,唯魏嬰、江澄、師姐三人幸免于難。
藍湛重整姑蘇藍氏,帶領藍氏弟子燒了溫氏的教化司,遇見江澄得知魏嬰被溫晁扔進神魂俱滅的夷陵亂葬崗。藍湛憂心,不知魏嬰生死。四大世家聯(lián)手,攻破瑯琊和清河的監(jiān)察寮,為尋魏嬰,藍湛和江澄向赤尊峰請戰(zhàn)夷陵。發(fā)現(xiàn)總有人先行一步殺了溫氏部下,死狀猙獰,非正道所為。藍湛發(fā)現(xiàn)所帖符咒都多了幾筆,將原本的驅(qū)邪符咒,變成了招邪符咒。
二人躍上屋頂,揭開瓦片,看見化丹手溫逐流攙扶著抖若篩糠的溫晁,他們對面赫然站著失蹤數(shù)月的魏嬰。只見他舉起一管墨笛(陳情),橫于唇際吹秦,森森黑氣隨曲調(diào)自笛中飛揚,幻化成紅衣厲鬼撲向溫晁。溫逐流縱身護主,卻在厲鬼的攻擊下節(jié)節(jié)敗退。
藍湛與江澄飛身入內(nèi)。江澄一把抱住魏嬰,藍湛卻一再詢問魏嬰這三個月去了哪里,為何棄了劍道改修他途?魏嬰答復,藍湛不信,認定他是修了邪道,終會付出代價。魏嬰說他非攝取他人靈識,用的是符咒,習的是音律,怎么會是邪道呢?藍湛還想勸阻,卻被魏嬰冷言相對。藍湛黯然離去。
佩劍是仙門世家子弟的殊榮,也是起碼的禮貌。魏嬰在四大世家聯(lián)手征討溫氏的大會上公然不佩劍,引起眾怒。大家原本對魏嬰的殺敵手法存有疑心,這下更是直接把猜忌與輕視寫在臉上。自古正邪不兩立。
藍湛躊躇再三還是來到了魏嬰門前。二人如初見時并肩坐于屋頂。月色如水,藍湛望著魏嬰再次勸說,此道損身更損心性。魏嬰解釋自己真的沒有修習薜重亥的邪道,而是詭道術法,邪道是將活人制成傀儡為武器害人,詭道術法是利用邪祟為人服務。藍湛說詭道術法靠的是心神,最易走火入魔。魏嬰明白藍湛的擔心,于是向他保證他決不會墮入魔道。
藍湛終是放心不下,一有機會便以琴音為魏嬰驅(qū)邪靜心,他的目光不敢離開魏嬰半分,生怕一個不慎魏嬰便萬劫不復。他最常提醒魏嬰的便是“凝神”二字以避免其暴躁沖動,不與俗人觸碰冰清玉潔的他開始光明正大地握住魏嬰的手??伤麤]有意識到需要凝神的不是魏嬰而是那些打著正義旗幟卻進行邪教行為的正道。
清河聶氏赤峰尊率仙門世家聯(lián)軍征討溫氏,卻被溫氏宗主溫若寒以陰鐵訓練的傀儡打得損傷大半,危在旦夕。魏嬰問藍湛怎么辦?藍湛說拚!魏嬰嘴角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縱身躍上制高點,就算眾人認定他是邪道,他也不忍他們再做無謂的犧牲。魏嬰將陳情橫于唇際,笛聲中黑氣滾滾四起,傀儡得到新的指令,相互廝殺,不再與四世家聯(lián)軍為敵。
溫若寒大驚失色沖出殿堂,問魏嬰身上的陰鐵從何而來,魏嬰說他的法寶剛試煉而成,不叫陰鐵,是陰虎符。溫若寒惱羞成怒發(fā)力將魏嬰吸至身邊,掐住他的脖頸。金宗主的私生子孟瑤從背后一劍刺死溫若寒,魏嬰搖搖欲墜,被飛身而來的藍湛攬在懷里。
魏嬰昏睡三天醒來,世間已改天換日。蘭陵金氏取代了溫氏的霸主地位,四處追殺手無寸鐵的溫氏家眷。魏嬰目睹慘景,問一心用琴音幫他驅(qū)邪靜心的藍湛孰黑孰白,孰正孰邪?如今金氏的做法和當初的溫氏又有何異?藍湛無言以對,他嗅到了危險的信號,只想將魏嬰帶回云深不知處藏起來。魏嬰?yún)s心系受難的溫氏,他要解救這些無辜百姓,哪怕背叛所謂的正道。
雨中,擋在魏嬰前方的藍湛緩緩讓開道路,他無力駁斥魏嬰,也無力掙脫三千條家規(guī)的束縛。他能做的只有放魏嬰率溫氏眾人離開。素無表情的藍湛面頰上有淚滑落,他松開握傘的手,雨水傾瀉而落,從此,他和魏嬰便是水火不容的正邪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