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思】一切美好 為你而生 ——讀菲萍詩歌《為你》
端午閑暇,步入“敏思”,一個熟悉的名字耀入眼簾——菲萍。在以前的“敏思”舊地“紅河谷”,有許多我未曾謀面卻敬愛有加的好朋友,鐘菲萍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她詩思靈動跳躍,詩情含蓄飽滿,語言優(yōu)雅清新。閱讀她的詩歌,可以得到很多啟迪和愉悅。
輕輕點開《為你》,果然,“她”一襲盛裝,款款而來。一讀似曾相識,似曾相識的還是那個菲萍;二讀回味無窮,在詩人“為你”營造的詩意中回味我的過往和故事;連讀三遍,終于按捺不住沖動,想要把我閱讀后的感覺說出來。
菲萍善于構圖,用詩句。“當我捧著菊色,若有所思/那一定是端坐在你深情的目光”,開篇三言兩語,就為我們勾勒出一幅畫:“你”深情注視著“我”,“我”端坐在“你”的目光里,手捧秋天的顏色(細節(jié)),若有所思(特寫,神情)。接下來還有“我”的著裝:“一叢水色時光”的裙,裙擺“為你緩緩盛開”。像一幅端莊典雅的油畫,有菊色的濃艷,有思考的臉龐,有溫暖的目光,有水色的裝扮,有盛開的裙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安排的。作者毫不掩飾“擺拍”,也許平時的“我”不會這樣“裝”,“為你”我才甘愿打開最美的“屏”。所有的畫面都可以用詞匯當作顏料來描繪,這是作者的高明之處。
作者長于敘述,用詩語。如果說第一節(jié)寫的是“相聚之歡”,那詩歌的第二、第三小節(jié)寫的則是“離別之苦”。雖然這兩節(jié)也有強烈的畫面感,但更為突出的是傾訴?!爱斘襾酗L中,徐徐回望/那一定是相思無處落腳”。好一個“無處落腳”,把無處安放的相思講述的魂不守舍?!澳愣ㄈ恢?,她不能適時靜下來/江南一闕憂傷的詞,為你眉梢微蹙”。相思難以平復,于是就翻讀詩詞消遣,沒想到,讀到的卻是詩詞中的“憂傷”,像極了“你我”的處境,更惹起了相思?!爱斘遗氯A,聽秋風凄美那些落葉/那一定是我碎花睡裙的星星般祝福/你當然知道,是白露和寒霜吹不滅的明月窗臺/為你低低地傾訴與抒情”。從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轉而闡發(fā)對“你”的祝福和掛牽,“星星般的祝?!焙汀按挡粶绲拿髟隆?,用語精妙,講述出神入化、楚楚可憐,品讀詩味雋永、詩意盎然。所有的故事都可以用詩歌的語言來敘述,這是作者駕馭語言能力的表現(xiàn)。
詩人精于煽情,用詩心。詩歌的第四小節(jié)也是最后一節(jié)運用大膽而精巧的聯(lián)想,升華“我”對“你”的情感。“當我的笑靨,一路熏染了草綠/那一定是那些隱藏的喜悅,植入泥土/你一定知道,再沒有季節(jié)比春天更適合花開/再沒有人比你更懂我,為你在人間鮮艷地出落”。為你,“我”可以把隱藏的喜悅植入春天的泥土,熏染綠草搖曳出笑意,這是何等精心的“種植”和培育啊!“鮮艷地出落”與首節(jié)“緩緩盛開”相呼應,表達“為你”我始終都要竭盡所能展現(xiàn)出最美的形象。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在詩意中升華,這是作者詩心獨運之處。
如果我們選取詩歌中有代表性的動詞,用“為你”串聯(lián)起來:為你所思,為你盛開,為你回望,為你相思,為你祝福,為你傾訴,為你抒情,為你喜悅,為你植入泥土在人間鮮艷地出落?!盀槟恪保瓦@么簡單直白!就這么簡單直白地“為你”!這是多么動人心弦的愛的宣言啊!
耐人尋味的是,如果真正讀進去,你至少會引發(fā)兩點疑問:一是“為你”中的“你”究竟是誰呢?當然可能是自己的愛人或者初戀,也可能是父母,是其他的親人,是朋友,是所有一切值得珍惜和深愛的人,甚或是虛構的或已經(jīng)不在的人。站在這樣的高度去體會《為你》,境界大開。二是詩人為什么會設置兩個帶有季節(jié)色彩的場景(前三節(jié)為秋天,末節(jié)為春天)?我想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解讀,此不贅言。
“愛你,不僅是喜愛你的模樣/而是愛你時我自己的樣子?!睈郏梢允故澜缱兊酶用篮?,包括你愛的人和你自己。這,也許就是《為你》話外之音、詩外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