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戀】難忘的驚險經歷
昨晚一場夢里極度相似的情景,強烈刺激了我的神經,讓我久久不能入睡,不由得想起26年前的一樁親身經歷的往事。
那一年我30歲,妻子29歲。當年9月份,23歲的小梅姑娘大學畢業(yè)后,被分配到我們人事科工作。初次見面,我大大吃了一驚,竟以為是妻子調到我局上班了,心里念頭閃過:老婆一個小學教師咋會到黨政機關部門呢?
小梅姑娘名叫梅玉清,可謂非常標致的美人兒。皮膚白嫩,1.65米的身材,豐胸細腰肥臀修腿,桃花眼,柳葉眉,懸膽鼻、櫻桃嘴,瓜子臉,猶如畫報里的明星。唯一和妻子不同的,是她的左粉腮上長了一顆黑痣,有點破壞了其精致的五官,也沒妻子個頭高。
梅玉清打小無父無母,只有個哥哥,兄妹兩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后來她哥哥于警官學院畢業(yè)后,分配我們縣公安局已經工作好幾年了,在梅玉清被分配來的第二周某天,因為在縣城郊外的鄉(xiāng)下辦案子,意外事故導致頭部受傷,被村里人緊急送到市里的醫(yī)院救治。他新買的那輛兩輪125動力摩托車只好被寄存在村支書的家里。第二天,她哥托人把車鑰匙交到了梅玉清手里,催促她趕緊把價值5000元的嶄新摩托車弄回縣城公安局的大院存放。我知道,她哥是到村里查辦幾起村里的盜竊大案的,因為我哥也在縣公安局工作,正好是梅玉清哥哥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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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清拿到車鑰匙的那天,恰好是周五的下午4點多。當時,我妻子在市教育學院進修本科學歷,她哥因傷住了院。我和梅玉清便不約而同的都有了一同前往市區(qū)看望各自親人的欲望和行動。我是科長,安排好科室的工作后,便帶了小梅直奔縣城郊外她哥辦案的村子——距離縣城5華里的一座山清水秀、林密草深的小山村。要知道,那年月,啥都缺,最缺乏的就是交通工具。一天一趟市縣之間的長途班車對開之外,錯過點就只有自駕車出行,別無他法。而那時,富裕家庭有輛摩托車出門就是好的了,足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私家車是幾乎沒有的。
小梅知道我會開摩托車,我曾騎摩托車帶了她到縣委大樓開過黨建和人事管理工作會。所以她邀請我騎摩托一同前往市區(qū)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我倆簡單收拾完東西,提了黃皮包就匆匆上路了。因怕天黑下來,兩人就走的特別快。下山、穿林、爬坡,走的急呼呼、喘吁吁的。在過一條小河時,原本不暈水的我,那天就神使鬼差的暈的不得了,踩著石塊過到河中間,一看急湍的水流,登時暈頭轉向起來,仰面八叉就摔倒在河里,渾身濕透,近視眼鏡也跌斷了一條腿,冷的我渾身直打哆嗦。沒辦法,只好過了河,趕緊脫下冰冷的外衣,鋪在石板上曬太陽,又因崴了腳,半天也走不了路。
幾經折騰,等衣服曬干后穿身,腳脖子的疼痛在小梅的搓揉下也好了一些。在她的攙扶下,我強忍疼痛,一步三停的艱難走近那個村子——木瓜村。
初升的明月下,看清了幾間瓦房和草棚掩映在無邊茂密的山林里,翠綠的樹叢里只露出房屋的一角,讓身處夜晚加野外的我感覺既有一股溫馨的感覺,又有一種神秘莫測帶來的恐慌。
“怎么沒有燈光,死一般寂靜,好恐怖呀?!辈恢∶肥菙v扶我時,她手心里出的汗,還是因為她驚懼而漂亮的臉蛋上出的汗。她的哆嗦舉動和驚懼神情也感染了我,不由得心里咚咚直跳,也跟著她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順著大路,我倆七拐八轉的費了老大勁才走進村子,來到村頭第一家門口時,就被隔著院籬笆門的兇惡看家狗狂吠著,我差點被它咬了一口。在我們接二連三的叫喊聲里,這家主人才慢騰騰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問:“啥事呀?黑天半夜的。你們這是……”
在我倆爭先恐后的敘述解釋后,這家戶主手一揮,殷勤道:“恰好支書就是我鄰居,他家昨天娃兒結婚,被村里誰趁機偷了幾萬禮錢。梅警官的摩托車就在書記家的西廂房里。我給你們叫門啊?!?br />
看看天色已是傍晚6點多了。原本我是打算在村里叫赤腳醫(yī)生給我捏捏腳、擦一下酒精消腫,再休息一晚,估計就能好許多。但看那個高大肥胖的支書和村里幾個頭發(fā)蓬松、黑臉橫肉、匪氣十足的男人在看小梅的眼光很是異樣的不懷好意,一個個色瞇瞇直往小梅姑娘高聳的胸部和肥翹圓滾滾的屁股上撩撥死盯。小梅嚇得臉一時通紅一時慘白,一個勁直往我身后躲,長睫毛撲閃閃著、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馬上就像要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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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村里是不安全了,想到這伙蠻里蠻勢的強悍刁民要是禍害了小梅,我可跟著要罪業(yè)深重了。我便惱了,硬是推開他們有意無意阻擋起來的人墻,在小梅的費力幫助下,一瘸一拐的把摩托車推出支書的院子,在他們百般要求住宿留夜的喊聲里,硬是掙脫他們過來拉扯的臟手,趕緊駕車出村上了路,再九曲十八彎的來到210國道上,總算覺得有了一點安全感。
商量后,兩個年輕人都是膽大包天,不愿回北邊幾里路的縣城,而是執(zhí)意前往南部70里的市區(qū)。
那年月,大白天路上車本來就不多,傍晚時分,更是空空如也,鬼也見不到一個,更無一輛過往的車影。
一路上,我騎的較快,生怕再發(fā)生啥意外。小梅緊緊從后面抱住我的腰,貼在身上,我感覺她渾身在瑟瑟發(fā)抖。我問:“是不是剛才在村子里,他們嚇到了你?”
她嚶嚶低泣,半天不說話,在我一再的安慰和追問下,這才極不情愿道:“一群牲口、狼,沒一個好東西。推車中,不知誰在我的臀部上用力摸了一把。當時心慌意亂,視線模糊,也沒看清人。”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中,冷不防路邊樹林里竄出什么東西,一頭撞在車尾燈上,頓時把車子撞的一歪,便把我們撞飛在堅硬的柏油公路上。小梅滾落在路邊的草叢里,臉被擦破了一處,渾身酸痛,花裙子也被撕開了一條長口子。我是左腿被壓在車子后面的排氣管下,鉆心的疼。等我奮力掀開車身,才看清撞我們的是一頭奪路而逃的大野豬。
野豬橫穿國道,鉆入山林,不知蹤影,而受傷的我倆卻怎么也發(fā)動不了摩托車了。
明月下、微風里、公路上,一陣忙亂之后,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不在鎖眼里。冷靜回憶后,這才想起剛才慢下坡途中,我為了省油,熄了火、拔了鑰匙,掛著空擋下坡?,F(xiàn)在口袋里的鑰匙卻不見了!
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我哭喪著臉,一手扶著殘缺的近視眼鏡,一手在路邊的草叢里扒拉著。她也黑著臉,一手捂著劃破的腮幫子,一聲不吭的忙四處尋找。兩人尋找的時間早過了大半天,最后幾乎無望放棄,準備想辦法在路邊野營時,還是她在路邊的水渠里找到了那個該死的車鑰匙。
“大科長,你可真是自作聰明,反倒弄巧成拙,折騰了大半晚上。包里的食物爛了、水瓶破了。看看,我的臉也劃破了,裙子爛個長口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小梅又是氣急敗壞又是可憐楚楚地看著我,把手里僅有的面包遞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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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野豬干的好事。哪天讓我上山宰了那只天蓬元帥,下鍋燉肉好好犒勞犒勞你?!?br />
一路上,風兒輕輕、月光溶溶。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金鎖鎮(zhèn),這時已經是夜里9時了。
我腿疼腳腫,再也挪不動腳步了,她也是疲倦不堪、狼狽不堪。我們便住鎮(zhèn)口的農家小店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趕快入市,直奔了市醫(yī)院。她去看望兄長,我則治療跌打的腳傷,再去眼科配制近視眼鏡。
經歷了那一次驚險風波,社會上也給我倆造出了一些流言蜚語的緋聞。有熟人或朋友看見了,認為我那次是帶著妻子出門的,再正常不過了,有啥好嚼舌頭根的。也有別有用心者造謠污蔑,“他老婆可是和那女娃長得太相似了,簡直就是一個娘生出來的雙胞胎。誰知道他常出門帶的是他老婆還是同科室的那個漂亮女娃。何況那次還是晚上出的遠門?!?br />
因為莫須有的流言蜚語,導致小梅姑娘第二年初冬時分,托關系走后門,以婚姻為跳板,嫁人后,調到市里機關單位工作去了。老婆也再三追問調查后,終于弄清了事情原委,消除了誤會,也與我和好如初。我和妻子及女兒曉蓉一起在送小梅姑娘于汽車站握手告別時,她們個個相互凝視著,都是吃驚不小。天哪,她倆看起來確確實實就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了,只是老婆有著1.70米的苗條好看的高個頭,粉腮也無黑痣罷了。
昨晚的一場與親身經歷的情景夢境,引來今日清晨一次對往事的回憶,也算是百味雜陳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