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年味(散文)
常聽人說:現(xiàn)在過年一點年味都沒有。小悅有同感。那年味都去哪了?
過年的鞭炮聲響起,小悅只驚異了瞬間,想著過年了,便恢復(fù)了如常的平靜和愉快。再聽,就像聽街上的汽車喇叭聲,可以被耳朵忽略了。但小悅始終愉快著,她不僅食物充足,內(nèi)心也很充實??蛇@鞭炮聲,也會讓她想起小時候,過年的一些畫面和往事,僅此而已。
這年來的無聲無息,像走在地毯上,猛一抬頭,忽然發(fā)現(xiàn)已進了年的大門。若說有聲,不過是物質(zhì)的積累,也可說是年貨了。可這些食物隨時能吃,隨時可吃,就像這新衣服隨時可買,隨時可穿,也就沒有了以前只有過年才能享受這些的渴望和期盼。
但年貨還是要買的,不管別人出于怎樣的考量,既然別人都買,小悅也就被這種從眾之心驅(qū)使著,也買。但她只買些吃的,免得大過年出去買,一是怕不好買,二是不想讓人看見她過年太不像過年樣。關(guān)鍵她不想大過年的出去“招搖過市。”
小悅買年貨,就如她現(xiàn)在戴口罩,不是因為疫情,而是因為沒洗臉。
小悅沒買新衣服,她早已沒有了過年穿新衣服的習慣,開始是不好意思過年穿新外衣,跟個孩子似的。即使買了也要提前穿。現(xiàn)在過年小悅干脆連新的襯衣都不穿了,雖然她有,就像新襪子一堆她也不理。
至于燈籠和春聯(lián),燈籠小悅不點,這她一點不覺得突兀,她認真的看過,點燈籠的人家不到百分之十。
小悅貼春聯(lián),但不是年年貼,她的春聯(lián)沒有某一屬相的特征,即使一百年不更新,內(nèi)容也不會過時,所以只要春聯(lián)如新,她就不換。大福字更不必換,這是積福。但你看了她的春聯(lián),絕想不到這不是新的。小悅的春聯(lián)一如新年一樣新,她會在二十四掃房日那天擦拭一新。
掃房日,小悅并不掃房,衛(wèi)生天天都搞的,大小之說,她是個熱愛生活的精致的小女子,她不必為過年才打掃。
還有最能彰顯年味的鞭炮,小悅早就不放了,可以說是遵守國家嚴禁燃放煙花爆竹的規(guī)定,還有祭祀的燒紙??傊撟袷氐淖袷?,該忽略的忽略,這些已成習慣。
再說那些所謂的美食,小悅覺得不是她狂妄忘本,那些看似鮮美的食物的確不是太美味,如果不多放雞精,味精之類的調(diào)味品使勁提味,根本不能激發(fā)你消滅它的欲望。
春晚自從沒了趙本山她也不再看,連電視都不要了,雖然有電腦和投影機可看。
但餃子小悅還是按習俗三十初一都吃,而且自己包。只是三十吃餃子,她不等到半夜十二點了,她八點多就吃了,在窗外的一陣陣鞭炮聲中,她提前接神了。
好吃的當然也做,平日都做,過年怎能對不起自己,對自己一定要好點,但她不多做,就如平時,以往,盡量不吃剩的。
小悅一如往日的衣著,往日的習慣,該干嘛干嘛。拜年也不必出門,疫情關(guān)系,她借口沒去母親家,免得被關(guān)心終身大事。雖然母親已把這份關(guān)心藏在心底,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還是會從母親的心底把它扒出來,以示他們的關(guān)心。
但年還是要拜的,拜年的方式多的是,手機輕輕一點就拜了,或圖文,或視頻,或把往日的早上好,改為過年好。更不需送禮,該給錢的發(fā)個紅包就行了。這年過得輕松自在,但真沒有年味,至于年味去了哪里,小悅已經(jīng)知道,你知道了嗎?
年味,小孩子也許還有,可那絕不是對吃穿的期盼,更多的應(yīng)是一些希冀。
也許有人會說,那是她一個人過年才沒有年味,人多了還是有。這小悅不能完全茍同,往年她也是和大家一起過,一大家子,除了累,年味還真不多。也許還有人保持著淳樸的生活習性,那就還有吧。
年味雖然沒有,但生活還是很有滋味的。還有一句,也是常聽人說:現(xiàn)在的生活天天都像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