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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東籬】在時光里療傷(散文)


作者:夕泠 童生,643.5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204發(fā)表時間:2023-10-11 07:30:19

無意中翻到一張舊照片,照片上一位年輕的女生,身穿一件粉紅色的長袖襯衫,倚靠著坐在山石前。陽光的照耀下,她淺淺地笑著,純真可愛。照片已經(jīng)泛黃,那件粉紅色的襯衫也褪去了原有的鮮艷,但還是勾起了我的回憶。那件粉紅色的襯衫是我堂哥的手藝。
  
   一
   時光退到30多年前。堂哥從小生活在張家港后塍鎮(zhèn)的一個村莊里,高中畢業(yè)后,就拜一位遠(yuǎn)房親戚為師,學(xué)習(xí)裁縫手藝。那時當(dāng)學(xué)徒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事,吃睡全在師傅家,先干雜活,然后在縫紉機(jī)上學(xué)制衣。師傅總是要留一手的,不會把絕活全部交給徒弟,徒弟能學(xué)到多少還是靠悟性。堂哥聰明好學(xué)肯吃苦,樣樣都肯做。可能師傅覺得這個徒弟還不錯,不久就帶著他去了西寧。
   當(dāng)時買現(xiàn)成衣服的人很少,大多是找裁縫定制的。改革開放后,南方城市首先是開放的領(lǐng)先之地,各式花樣服飾面料源源不斷隨之而來,現(xiàn)成的衣服一下子眼花繚亂。民眾的消費(fèi)觀念紛紛開始轉(zhuǎn)向,轉(zhuǎn)向各大商場。當(dāng)時北方大部分地區(qū)還沒怎么發(fā)展,遠(yuǎn)房親戚不僅是手藝人,更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他已經(jīng)嗅到了賺錢的機(jī)會,覺得在北方可能這方面的需求更甚,所以帶著我的堂哥,落腳西寧。不僅找了商鋪,還買了房暫居西寧。那時,找裁縫做衣服,面料都是自己預(yù)先備好的,遠(yuǎn)房親戚盤算著,如果能夠自己備好面料,讓顧客選購店內(nèi)的布料,再裁剪成衣,豈不更好?這樣衣服的利潤也能豐厚些。于是他忙著進(jìn)面料,店里的事情都交給堂哥處理,一年后堂哥算是出徒了。可是師傅只是讓他做縫紉這件事,卻沒有傳授裁剪這門手藝,堂哥即使出徒也無法單干的。要知道制作成衣,裁剪才是靈魂,裁得好,衣服就更有形。堂哥是機(jī)靈的,他一邊做自己的活,一邊冷眼觀察師傅怎么裁剪,沒多久,堂哥就學(xué)會了。我想堂哥的空間概念是很強(qiáng)的。如果用在讀書上,數(shù)學(xué)肯定很出色。只是那個年代家庭貧困,叔叔家育有一女二兒,堂哥是長子,女兒排行老二,堂弟最小。所以堂哥從小就很自強(qiáng),總想靠自己的能力替父母多分擔(dān)些,增加家庭收入,讓全家過上好日子,讀書的事從不再想了。
   一年后,堂哥就告別師傅,先回到了家鄉(xiāng)。與父母弟妹相聚后踏上了北漂的路。一到北京,堂哥就到處張羅,終于找好一家商鋪,開了一爿裁縫店。因為堂哥手藝好,人又生得俊俏。開張那天就來了很多顧客,有來定做衣服的,有來看布料的,也有人來“扎鬧猛”的。日后,堂哥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年春節(jié),堂哥總要踏上返鄉(xiāng)的路,有時年中,也會回趟家。那年就是,大概是五六月份的樣子,堂哥在家鄉(xiāng)呆了一陣,就告別父母回程,但是沒有直接北上,而是來到蘇州,在我們家小住了幾天。照片上那件粉紅的襯衫,就是那時堂哥給我裁剪縫制的。記得當(dāng)時堂哥說:“燕妹,來,我給你們做幾件衣服吧?!甭牭接行乱路伊ⅠR拉著堂哥的手蹦蹦跳跳,開心極了。那時母親正好備了些襯衫的料子,本想去尋個裁縫。哥說我來吧。于是,堂哥給我和父母各做了一件襯衫。那時我也跟著堂哥學(xué)踩縫紉機(jī),想不到還真學(xué)會了,而且日后學(xué)著哥的樣子也做過好幾件衣服,只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堂哥的悟性和手藝。
   當(dāng)時堂哥告訴我,他戀愛了。也就是說我馬上就有嫂子了。我好開心。哥說你準(zhǔn)嫂子是北京人。哦,我明白了,堂哥不僅創(chuàng)業(yè)成功,還收獲了愛情。這是多開心的事啊。只是沒有想到叔叔嬸嬸不同意,他們希望堂哥能葉落歸根,已經(jīng)為他在當(dāng)?shù)叵嗪昧艘婚T親,這次,堂哥是要逃回北京去的。我問:“北京嫂子真有那么好嗎?”堂哥說有些事你還不懂。當(dāng)時我說:“我怎么不懂啦,你這不是逃婚嘛。為了自己的愛情與封建觀念作斗爭,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堂哥笑了。這些話,是我和堂哥的小秘密。從心底我是支持堂哥的,畢竟已經(jīng)是改革開放的年代,婚姻應(yīng)該自己作主。
  
   二
   不久,堂哥如愿娶妻,他和嫂子一起從北京來到我們家,在蘇州度過蜜月。再后來大家都很忙,就沒怎么見過堂哥,只知道哥嫂十分恩愛,生了一個女兒。直到有一天,父親來電話告訴我,堂哥出事了,叔叔嬸嬸正趕往北京。原來,哥和幾個朋友從店中出來,一輛汽車橫沖過去,幾個朋友輕傷,哥卻因傷勢太重離開了人世,那年他才36歲。消息傳來,我徹底傻眼了。連哭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這怎么可能?
   我不能想象當(dāng)時堂嫂的悲痛程度。我更不能想象當(dāng)時叔叔嬸嬸是如何的撕心碎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世上最深的痛。在那一段最悲傷的日子里,我無力安慰他們。只有堂姐背負(fù)著最深沉的痛,強(qiáng)忍著眼淚,日夜守候父母家,傾心照看,就怕父母再有什么閃失。只能讓時光的流逝,慢慢撫平叔叔嬸嬸心底的傷痛。
   幾年后,當(dāng)叔叔嬸嬸從悲痛中慢慢走出,原以為能安度余下的歲月。當(dāng)時堂姐照顧著父母,堂弟事業(yè)上也漸漸有了起色,好日子已是指日可待。誰知人生永遠(yuǎn)是無法預(yù)料的,某個夜晚,夜色靜悄悄,人們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唯有堂弟感覺胸口不適,弟媳見狀,感覺情況不妙,直接電話叫了救護(hù)車,從出門送到醫(yī)院搶救,半個小時的時間,堂弟不治身亡,亡于心肌梗塞,堂弟一向身體健康,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迅猛。就這樣,堂弟的年華停留在了33歲。堂弟拋下了雙親,拋下了年輕的妻子,也拋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兒子。死亡來得太快,大家都措手不及。
   叔叔嬸嬸七年中失去兩個兒子,再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人生的悲劇與悲痛,還有比這更甚的嗎?
   年輕時候,我坐在院中讀托爾斯泰的長篇小說《安娜·卡列尼娜》,小說的開頭是這樣寫的:“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碑?dāng)時只覺得句子寫得好,書寫得精彩。只是不知道不幸究竟是什么。
   當(dāng)時我聽到堂弟離世的消息,心情極端悲痛,我就想,堂哥走了,為什么他沒能在天堂護(hù)佑自己的親弟弟?難道命運(yùn)早已安排好?難道一定要剝奪叔叔嬸嬸擁有兒子的權(quán)利?生命是無解的,悲痛總是依附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降臨。本就多愁善感的我,對生命有了另一種看法,好長一段時間,沉淪在傷痛中。我長堂弟四歲,當(dāng)時也正值風(fēng)華,可有些想法已如暮年之人,看淡一切,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到最后想抓住的東西,往往是抓不住的,善待每一天,善待身邊的人吧。記得有一年清明從墳前歸來,我坐在案前碼字,雨未停,淚未止,春天的冷雨,為悼念亡魂而落,敲打的每一個字皆是血淚。當(dāng)時我把自已代入了,想著有一天也許會如哥弟那樣突然消失,只求上天讓我把該盡的責(zé)任盡完,但愿不要留下遺憾。我如此痛哭,叔叔嬸嬸悲痛更甚,照顧他們?nèi)蘸蟮纳睿挥锌刻媒銇沓袚?dān)了。時光還是不動聲色地流走,再悲痛日子還得過下去,當(dāng)時堂弟的兒子還在襁褓中,叔叔家挑起了養(yǎng)育孫子的擔(dān)子。
   人生總是這樣無法預(yù)料,只能再一次用時光來療傷。
  
   四
   就這樣,許多年過去了。堂哥的女兒工作了,堂弟的兒子也已長大成人。前幾年的清明,墳前拜完,我就去看望叔叔嬸嬸。每次見到叔叔,我會和叔叔來個擁抱,叔叔很喜歡我,我小的時候叔叔時常來我家,總帶上好吃的給我。那日還見到了堂嫂和他們的女兒,堂嫂見我如故,依然能喚出我的名字。我想堂嫂是深愛著夫君的,只是“誰料同心結(jié)不成,翻就相思結(jié)”。這么多年來含辛茹苦獨(dú)自把女兒撫養(yǎng)成人,這是最好的印證。侄女像極了哥的模樣,出落得美麗大方,性格如父,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忘時常寄些東西給爺爺奶奶,替堂哥盡孝了。堂弟的兒子比較內(nèi)向,不善言語。堂弟性格也是內(nèi)向的,遇事不會發(fā)泄,最終是內(nèi)傷了自己。
   我們圍在一起聚餐,嘮一些家常事,但是誰也不提及過去。叔叔愛酒,就讓他多飲幾杯吧,他心里的苦從不對人說,只對酒情有獨(dú)鐘,我們也總要陪叔叔喝兩杯的。有時候人不必太清醒,難得糊涂一回,也是好事。生命的負(fù)累太重,又如何能走完余生。叔叔家以前翻建的房子,三樓三底。當(dāng)年堂哥堂弟的婚房就設(shè)在此,多少年過去了,房子沒有改變,婚房內(nèi)的陳設(shè)如當(dāng)年模樣,堂哥用過的那臺縫紉機(jī)還擺在原來的位置,我走進(jìn)去輕輕撫過,萬千往事又涌上心頭:哥說“等你長大后,你就懂了”。“嘻嘻,我怎么就不懂了,我看你是不是瓊瑤小說看多了,改天也讓我看兩本?!蔽艺{(diào)侃堂哥。哥說“你不能看,要中毒的”。我說:“我才不會呢,哪會像你啊,追愛到北京,我可哪也不去?!鼻宕嗟男β曔€回蕩在耳邊,人影卻早已難覓,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也已經(jīng)走過中年。
   “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fēng)淚滿衣”。
   時間能療傷嗎?我想一定會的。叔叔嬸嬸就是泡在時光里療傷的。他們每天會看到兒子的身影,從屋里走到屋外,又從屋外消失。其實我們何嘗不是用時光來療傷的呢。心底那條橫著的傷疤,很長很深,在時光的浸泡下慢慢結(jié)痂。只是這個痂是不會脫落的,只會安靜地沉睡,如柔軟的山脈,匍匐著,蜿蜒著,我們不能忍心給它絲毫的外力。每每看叔叔的眼睛,總覺得眼睛的后面就橫那條山脈。
  
   四
   時光的意義很大,很多人在時光里享受生活的詩意,但有人必須在時光里療傷,吞下苦果,承受傷痛,不責(zé)怪時光的無情,用時光療傷,傷口可能會結(jié)疤,還有痛,痛的時光也要珍惜著。這是有些人的生活意義。我們必須懂得,把同情和支持給與他們。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不管中元節(jié)還是清明節(jié),都是被時光泡過的,只是那一日可以盡情哭泣,可以看到從前的時光在磨盤上打轉(zhuǎn),然后成為一朵渡化的蓮。對于叔叔家來說每一天都是中元節(jié),清明節(jié)。時時會悲從中來,“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風(fēng)塵荏苒音書絕,關(guān)塞蕭條行路難”。音書是絕了,又何止是行路難,那是人間天上的距離了。
   再次翻開那張舊照片,淚如潮涌,光陰帶走了那件粉紅色的襯衫,帶走了那個女孩的青春,更可恨的是帶走了鮮活的生命。時光雖然無情卻又能撫平傷痛,當(dāng)傷口滲血的時候,還得用一縷時光繼續(xù)療傷。我們時常會泡在回憶里,可我們始終活在現(xiàn)實中。時光摧毀了所有,卻又拯救了一切。
   我深情地愛著我的時光,愛著我和堂哥的那段短暫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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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用時光療傷,可能是每一個家庭都有過的主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可能就包含著傷痛。作者由一張往時的照片,想起了堂哥的往事。由堂哥一個人牽連到一個家庭,一家人,只能把傷痛放進(jìn)時光日子里咀嚼咂摸,這是怎樣的時光之痛!堂哥高中畢業(yè)拜遠(yuǎn)房親戚為師學(xué)習(xí)裁縫,吟聰明伶俐,一兩年的時間就成器了,師傅的經(jīng)營策略,也讓堂哥學(xué)到了。正值改革開放,堂哥有了獨(dú)自闖蕩的背景和不錯的手藝,做了早期的“北漂”,裁縫生意越做越大,每年極少有時間回家。那年夏天,堂哥回家返京,路過蘇州,于是作者和堂哥有了一段交往,堂哥為作者做了一件裙子,堂哥也告訴作者在北京找到了心上人,堂哥是在尋求支持,作者毫不吝嗇地給與這段婚姻以支持。不幸,說不定什么時間就突然而至,堂哥被一輛汽車撞傷,沒有搶救過來,堂哥的父母多少年就沉浸在極度的悲慟之中。有禍雙至。堂弟年齡不大,卻因心肌梗死而早亡。輪番的打擊,都給了這個本就苦難的家庭。作者的心情也在祭悼亡人的日子里,低落到幾點(diǎn),豈是幾行文字可以寫出悲傷。多年過去了,堂哥堂弟的孩子也大了,叔叔嬸嬸也年老了,叔叔也只能借酒澆愁,曾經(jīng)的樓舍里,依然是曾經(jīng)的陳設(shè),堂哥堂弟的照片還擺在那里,多么大的傷痛,都只能在時光里慢慢消化,慢慢養(yǎng)著。當(dāng)親人不幸離開,送走亡靈的那一刻相對好過,但漫長的時光,這些傷痛會成為魔鬼一樣,如影隨形,怎么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挺住了,去獨(dú)自消化。時光的意義是什么?時光是用來享受的,但對于很多人而言,時光就是一個軟化器,軟化心中那份揮之不去的傷痛。在時光里療傷,這個主題有著最現(xiàn)實的意義。別人的勸慰,曾經(jīng)的影像,可能都無法減輕傷痛的程度,痛苦,只能自己慢慢消化,這也是人生的要義之一。有時候,一件東西的意義并不完全是一種思念和紀(jì)念,倒是成了傷痛的符號,就像作者的那件紅色的襯衫,紅色的熱烈,如今變得那么深沉,堂哥堂弟的父母在時光里療傷,作者何嘗不是呢。回答時光的,這樣一句話,好好珍惜我們擁有的時光。這話淡淡地說,要深深地悟,因為其中有痛。愿作者走出那段傷痛的時光,好好生活。祝安!【東籬編輯:懷才抱器】【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F202310170003】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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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3-10-11 07:39:27
  逝者已逝矣,逝者不知痛了;而活著的人,其痛終生。怎么辦?時光里,風(fēng)雨把樹葉弄碎,我們只能等那束陽光來給樹葉愈合。夕泠老師的散文,關(guān)注到傷痛給人帶來的傷害,提出讓時光療傷的觀點(diǎn),讓我們看看作者,看看逝者的父母,看看逝者的家人們,是怎樣消化餅試圖走出那段割心裂肺的傷痛吧。感謝投稿東籬,希望精彩不斷,遙握,問候秋祺,謹(jǐn)祝創(chuàng)豐!
懷才抱器
回復(fù)1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27:41
  謝謝懷才老師的編按與理解,時間會渡化一切。余生當(dāng)好好努力地生活。問候老師秋安!
2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3-10-11 08:11:08
  傷痛,已經(jīng)滲透在骨子里了,也只有時光這副藥物,慢慢把當(dāng)事人的創(chuàng)痛一絲一絲地抽取出來。人生坎坷,世上有多少這樣的家庭啊,讓我們把目光投向那些很普通又無端遭受災(zāi)禍的人們吧,但愿陽光照耀在他們的身上的光束多一些,強(qiáng)烈一些。
懷才抱器
回復(fù)2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30:06
  感謝懷才老師再次留墨,老師說得對,因為有過傷痛,更能理解別人的傷痛,從而希望陽光能夠普照,讓每一個人都能活得快樂幸福。愿懷才老師平安快樂!
3 樓        文友:江南小溪        2023-10-11 12:28:04
  夕泠老師詩寫得好,散文也非常棒。這篇散文,雖然敘述的是堂哥家事,但作者賦予了太多的情感,令人感嘆!文章的題目也很有詩意,給人以無限的遐想。欣賞學(xué)習(xí)老師的佳作!
回復(fù)3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31:34
  謝謝江南老師的鼓勵與支持,祝老師秋安!
4 樓        文友:東辰        2023-10-11 12:36:57
  讀夕泠的文如似影像在眼前排列,俊逸的筆融,至親的眷戀,思念使終在縈織在心,堂哥的形緣己入住了她的血泊之中。時間不光能療傷,更能把系念又一次系緊。再贊優(yōu)美的文字,有著硩理的語言,親情永遠(yuǎn)是寫不完的溢美文字。好文百贊不為過,讀來好溫馨。
回復(fù)4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33:19
  東辰說得對,親情最難舍,愿留住那些經(jīng)常在一起調(diào)侃的快樂時光。問候秋安!
5 樓        文友:亭上秋風(fēng)        2023-10-11 13:18:05
  中午趁著午休時間,讀完汐泠這篇文章,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失去了親愛的堂哥堂弟,這樣的悲傷是時間也無法愈合的,時間只是讓這悲傷沉睡了。只要有人懷念,堂哥堂弟還活著。今天陽光很好,借一縷陽光,抱抱汐泠。
世間萬事,皆有利我
回復(fù)5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36:03
  謝謝秋風(fēng)送來的陽光與擁抱,時間過去好多年來,生活總得繼續(xù),人生的路上且行且珍惜。珍惜每一次相遇與相知。問候秋祺!
6 樓        文友:琳達(dá)如菊        2023-10-11 13:24:40
  讀夕泠老師這篇文章,心情有些沉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世間最令人心痛的事,然而,叔叔嬸嬸卻在七年之內(nèi)連續(xù)失去了兩個兒子,痛徹心扉,悲痛欲絕這些詞匯都難以表達(dá)他們內(nèi)心的悲痛程度,也只有時間才能讓悲痛能有所減弱,通過時光來療傷。夕泠這篇文章感人至深,表達(dá)了夕泠老師對表哥表弟的深切懷念之情,以及對叔叔嬸嬸的牽掛與關(guān)心。有時候感覺生命是強(qiáng)大的,有時候感覺生命又是那么脆弱,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當(dāng)下,珍惜每一天!問好夕泠老師,遙祝秋琪!吉祥如意!
回復(fù)6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38:13
  謝謝如菊老師的關(guān)注,愿我們都能珍惜每一天,愿每一天的陽光都充滿詩意。問如菊老師秋安!
7 樓        文友:韓格拉圖        2023-10-11 13:59:50
  時間是醫(yī)治創(chuàng)傷的良藥,一切不能解決的問題,只有交給時間。老師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失去堂哥和堂弟,可以想象,遭受了怎樣的精神打擊!?但唯有時光能解救自己,能讓傷疤結(jié)痂。老師的文,用詩一樣的語言告訴我們,珍惜當(dāng)下。拜讀學(xué)習(xí)佳作,祝秋日安好!
帶著影子散步。
回復(fù)7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40:48
  感謝韓老師的理解,愿時間化解一切,愿美留駐。愿秋天的陽光里,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詩意,問候老師秋安!
8 樓        文友:嵐亮        2023-10-11 14:34:49
  分明一覺華胥夢,回首東風(fēng)淚滿衣。那件粉紅色衫襯,如飄在天邊的紅霞,任時光飛逝,思念不絕。堂哥和堂弟都是彩虹一樣的男子,卻如彩虹一樣瞬間即逝,讓人心疼,讓人感嘆。時間是神藥,可以治愈傷痛,但無法治療帶份的思念。拜讀佳作,問好秋祺!
回復(fù)8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44:02
  謝謝嵐亮老師的理解與問候。人生路上且行且珍惜。遙問老師秋安。讀您的中篇,很精彩,沒有通透的人生觀寫不出來的。問好!
9 樓        文友:羅蓮香        2023-10-11 14:36:28
  有些傷是時間也無法愈合的,會在午夜醒來瞥見撕裂的傷口在流血,那是深入骨髓的痛。作者的叔叔嬸嬸的兩個兒子先后離世,這份悲愴悲涼無異于天崩地裂,讓人無法面對,無法承受。作者以萬般悲憫之心寫就此文,情感深沉澎湃,令人動容。非常感人的文字,字字凝淚,句句肺腑,穿腸透骨的思念貫穿始終,感佩才思情懷,問候夕泠創(chuàng)豐,秋祺!
回復(fù)9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1 15:46:38
  謝謝羅老師的理解與問候,常懷悲憫之心,就多一份寬慰,少一份遺憾。祝福羅老師秋祺!
10 樓        文友:簡柔        2023-10-11 17:31:15
  夕泠此文寫得很動情,質(zhì)樸動人,哀婉感人。該有怎樣的強(qiáng)大,才能承受失去親人的痛。我感受著叔叔嬸嬸和你的痛,為之淚目,感嘆,也觸摸到你的堅強(qiáng)和深情。那些從悲傷中獲得的感悟很通透。愿夕泠快樂。
回復(fù)10 樓        文友:夕泠        2023-10-12 15:04:17
  感謝簡柔的理解,愿風(fēng)雨皆過往。每一天的太陽都是新的,生活總得繼續(xù),且行且珍惜。遙問簡柔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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