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雨外(小說)
剛下過雨,室外的空氣最潔凈。她喜歡這樣的氣候,她在陽臺的藤椅上注視外面一會兒了,吃過飯,她拿著一本小說,進入了《安娜卡列尼娜》里,持續(xù)看一會兒,眼睛受不了了,她放下書,喝了口咖啡,站起來看那陽臺花盆里種的扁豆角。
幾個月前,她從發(fā)小衛(wèi)梅家要來幾粒種子,這是衛(wèi)梅母親每年留的種子,她回家在花盆里撒了幾粒,每天給花盆澆了水,沒幾天發(fā)芽了,不經(jīng)意間她看到花盆里開出了紫色的花,隨著就結出了豆角。
看著那些豆角,在她不想出門的時候,還能做一道綠葉菜,給她救急。
雨停了,窗外的建筑就如洗過一樣,不知什么時候,她喜歡上了雨,是那些朦朧的景,還是雨里的濕意,讓她愛上了雨,只要天氣預報有雨,似乎就是她的好日子。
一次,她去同學店里,那天她是冒著雨去的。同學的丈夫看到她被雨淋的來了,說:“下雨出來,是接財了。”從此她知道了下雨出門可以有這樣的寓意。
同學丈夫的口才,在她眼里可以說相聲,每次見到同學的丈夫,他都能說出驚人的妙語,不虧為經(jīng)商高手。任何刁難的客戶,他都能用他的智慧和口才拿下。讓她看到成功的商人不僅要以誠待人,更重要的是智慧。
同學丈夫是個社交面極廣的人,之所以他做的生意是業(yè)內老大。他這一行,沒有人不認識他,他本身才氣十足,幾分鐘刻出一個章,就是幾百收入,這個收入他不要,都是送人情了。
他有兩個好朋友,通過幾次接觸,從這兩位朋友的身份看出,都是仕途之人。吐字如今,句句經(jīng)典。有一次她搞讀書會活動,韓老哥在文化局大姐的簇擁下,為她的讀書會題字,形式很隆重,合影留念。
那天出于禮貌性的她邀請韓老哥第二天去郊外出游,希望他參加她的讀書會。她心里明白他的身份不可能去參加她那么小型的場面。
他的拒絕竟然讓她好感動。
“我可想去參加你的那個讀書會了?!崩细缯f得非常深情。幾乎讓她激動得受不了。
“大哥,那就去吧!”
“可是,我明天有——事?!彼挠惺露终f得很重,讓在場的人聽了這個事一定很重要。
老哥的“可是”已經(jīng)讓她明白了。她肯定不會再說出難為老哥的話。
老哥每次見了她心目中尊貴的大姐都是“大妹子”地叫。老哥對她的稱呼更讓她受寵若驚,老哥用的是她家人對她的稱呼,老哥不知道從哪兒想出對她的稱呼。
有一天,她正與同學,大姐在店里守攤聊著。
同學丈夫的電話,讓她們關門救場。三個女人迅速關門,救場是急事不能耽擱。
到了飯局現(xiàn)場,才知道今天的飯局邀請的人沒來,設宴已經(jīng)擺上了,沒有人也不行,她看到是韓老哥做東。
她們是在一家中高檔飯店用餐,韓大哥看她們三個女人到場,又為她們幾位女士重新點了餐,妙語連珠的大姐在飯局上,不多言語,只有韓老哥的一位重要朋友——身邊的兩個女人滔滔不絕。開始她不清楚這兩個女人的身份,她沒有多去理會,只是與大姐同學在飯桌上盡情地吃著。
臨出門,韓老哥細致地問她的家族情況,她簡單說了一些,他說:“回頭咱們可以好好聊?!?br />
她有健忘癥,就在幾天后,老哥出現(xiàn)在同學的店里,她竟然不認識老哥了。老哥在店里坐了一會兒了,沒有跟老哥打招呼,因為她見一次面的人總是記不住。大姐提醒她:“這不是那天請咱們吃飯的人!”大姐的提醒,讓她才知道失禮了。
老哥并沒有因為他的健忘有一點點失落,怪她之意。每次老哥到店里,總是拿著一袋切好的牛肉,作為零食放到桌上。
熱心的大姐,一度時期撮合她與韓老哥做親家。她說:“大姐,我這小戶人家高攀不起韓老哥的身份呀!”同學丈夫深怕她不清楚老哥的身價,例舉出老哥接過8位數(shù)的工程。其實是她的女兒已經(jīng)花落有家了,不可能有機會了。
同學丈夫還有一位好朋友,她與這位好朋友幾次聊天,至今她不知道他貴姓,每一次見面,這個大哥都是和藹可親。
她對有聲文學的認知就是從這位大哥得知的,他知道她喜歡看書正在學習畫畫,他說他愛人非常喜歡看書,為了不浪費做家務的時間,他愛人邊做家務邊聽有聲文學的書。大哥為了鼓勵她畫畫,說:她畫出的第一步作品,他要,為了她在畫畫的路上有信心,他絕對支持她。大哥跟她吐露心聲,把自己心里的結跟她訴說,大哥說他可以六十五歲退休退,因為種種原因,六十歲就退了。
有一次同學在她家門口飯店吃飯,同學把她喊了出去,讓她與他們一起共餐,到了飯店,她看到有這位和藹的大哥。
吃完飯,從飯店出來,這位大哥問她家小區(qū)物業(yè)費,她說了一個數(shù)字,其實說的不準確,她家里的費用她不操心。
這位大哥說:“你們小區(qū)這么高的物業(yè)費!”意外之意,大哥吹捧她所住小區(qū)的“高檔”。她能聽出,這是體現(xiàn)大哥說話的藝術。其實她只是住的再普通不過的商業(yè)小區(qū)。但是他的吹捧,似乎拉近了她與大哥的距離。
難怪同學的店,被丈夫打理的風生水起,有這樣的好哥們,運勢不會差了。
雨又開始下了,她突然想出去走走,是不是應了同學丈夫的那句話,出去接點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