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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籮筐·遇見】那個炎熱的夏天(小說)


作者:張迎建 童生,544.4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3985發(fā)表時間:2024-01-26 05:57:45


   有一年夏天,我感到天氣很悶熱,這倒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孕婦的緣故。我聽見我的男人、婆婆和公公以及村里的其他人都說熱,尤其是我的男人,一回到家就脫成個光膀子,露出他那副長有胸毛的胸脯,不住地用臉盆舀來冷水來回擦著身上的臭汗。公公也是一樣,但他沒有我男人長得健壯,脫掉上身的背心,兩面的肋骨就像洗衣服的搓板一樣,顯得很是瘦弱,可公公也敢光著脊背在院里走來走去。女人們可就不敢了。女人們再熱也不敢把衣服全脫光,總得留個背心罩住隱秘的部位。尤其是我這個大肚子女人,連上衣都不敢脫,就這樣,那高聳的肚皮總還有一部分裸露在外面。
   天氣確實很熱。那輪太陽從一大早起來,就散發(fā)著很強烈很刺眼的光,把大地上的植物都烤得耷拉著腦袋,始終也不敢抬起頭來。這樣的天氣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月了,我也沒見過太陽眨巴過一下眼睛,或者有疲倦的意思。在人們都感到天氣熱的時候,我這個孕婦怎么能好受呢?
   我的肚子仍然在一天天膨脹著,高聳的肚皮已經(jīng)超出我身上最高的部位了,我感到肚里的嬰兒在迅速長大,并且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這點從我那緊繃的肚皮上的青筋就能看出來。為此,我覺得自己要比其他人都熱都累。盡管婆婆什么也不讓我做,每天象供神一樣在家里供著我,盡管我每天連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放開大步,可我仍然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這樣的日子使我度日如熬年,我真希望肚里的小生命快點出來,以減輕我身上的負擔(dān)。可事不由人,我的預(yù)產(chǎn)期還有半個月。
   我期待著減輕沉重負擔(dān)的那一天。
   我盼望著這炎熱的夏季早日結(jié)束。
   終于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我覺得肚里的小生命在不停地亂動,于是我推了一下正在熟睡的男人。男人翻了一下身子,連眼也沒睜說了一句:半夜三更的,你推甚哩?
   我的肚子開始行動了,明天你去把我媽叫來。
   叫你媽干甚哩,有我媽在還不行嗎?
   不行,你媽又不會接生,我媽會。
   甚年月了,還讓你媽接生?你如果感覺不好,咱就上鄉(xiāng)里醫(yī)院。
   鄉(xiāng)里醫(yī)院也沒我媽會接生,他們動不動就讓人挨刀子剖腹產(chǎn)。
   我說的是實話。我見過村里有的女人剖腹產(chǎn)回來,刀口在肚皮上拉出好長一溜線,而且她們不停地喊疼。我十分害怕那種場面,因此,我就想,如果能順利出生,何必要去醫(yī)院呢受那份罪?我媽就是個很好的接生婆,前些年,村里的路還沒修好,女人們生產(chǎn),哪個不是叫我媽接生呢?我媽可是在十里八鄉(xiāng)享有盛名哩!
  
   二
   我媽姓馮,可能源于她會接生的原因,周圍的人都管她叫“馮婆子”。其實,我媽不是我男人這個村的,是我嫁過來后,她也隨我“嫁”了過來,在這個村里安了家,成了這個村屈指可數(shù)的外姓人中的一個。
   男人家的這個村子全是青一色的劉姓,是一個宗族觀念很強的村子。在很早的時候,劉姓家族就定下了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村子是劉姓人開發(fā)出來的,是劉姓的老祖先給打下的江山,不能讓外姓人來搶。因此,規(guī)矩中三令五申強調(diào)宗族利益的重要性。村里的男人能娶外姓人的女人,但外姓人的男人堅決不允許來村里安家落戶。誰要違反了這個規(guī)定,就要按族規(guī)脫光衣服站在村中央讓太陽暴曬三天,然后,再驅(qū)逐出村??梢?guī)定是規(guī)定,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松了口。先是有了倒插門女婿,后來就開始接納些有手藝的外姓人。我媽就是靠著會接生的手藝,村里才接收了的。在我媽之前,還有李木匠,王油漆,張陰陽。不過也就這么幾戶。如果沒有有利于村子的手藝,那人是絕對不被村里接納的。
   我媽家的村子,還在大山的緊里頭,離婆家的村子大約有十幾里的路程,一個叫馮家灣子的地方。就因為我媽會接生,周圍村子的女人要生孩子,都要去馮家灣子請她。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周圍這些村子離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比較遠,道路也不暢通,再加上我們山區(qū)的女人思想不解放,有個怕羞的毛病,因此,我媽成了大紅人,成了我們這一帶的“接生專家”。我媽的這一手絕活,婆家村子的人們當(dāng)然也知道,于是,自我嫁過來以后,村里就把我媽當(dāng)做人才也接納過來了。
   我媽的接生技術(shù)的確很有一套,無論你是怎么難產(chǎn),她都能使大人小孩安然無恙。不過我也真慶幸我媽的運氣,我知道我們這一帶的女人都很勤勞,就是懷著身子,還每天爬上爬下的上地里勞動。誰都明白,懷孩子的女人動彈多了,生產(chǎn)時就會很順利,所以,我說我媽運氣好。有人曾統(tǒng)計過我媽接生孩子的數(shù)量,在我們臨近十里八村,恐怕已有一百多個了。這樣的優(yōu)秀人才,那個村不眼紅呢?
   起初,我媽并不想隨我來婆家的這個村子,但因為我是獨生女兒,她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她。于是,我就找村長,村長也一口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可當(dāng)我回去和我媽說時,她卻說,我不隨你去,有什么事你叫我好了。我說,媽,難道你不疼我了嗎?我媽說,疼??晌以谠鄞宕魬T了,那里也不想去了。我說,媽,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我好不容易和村長說通。我死纏硬拽的,我媽被逼得沒有了主意,終于同意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女兒一旦嫁了人,意味著要生孩子。一個有接生經(jīng)驗的人怎么能不考慮這些呢?尤其還是她的女兒求她。我媽大概是考慮到我以后生孩子需要照顧的因素,才隨著我來到了婆家的村子。
   可事情往往總是不近人意。我嫁過來已經(jīng)快十年了,肚子里雖然也不斷地孕育過生命,但沒有一個能順利出生,孩子一個又一個流產(chǎn)了。為了這事,婆婆很著急,我媽也很著急。我媽在接生方面很有經(jīng)驗,但對婦科病卻是外行。她沒有一點兒辦法,顯得束手無策。我和男人一次次地上縣城醫(yī)院治療,保胎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終于在去年,我又一次懷胎,總算保住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吶。在我三十歲的時候,不僅為自己,也為我媽、為婆婆爭了口氣。婆婆知道我懷了孩子,就讓我躺在炕上靜養(yǎng),什么活兒也不讓我干,甚至連廁所都不讓我去,由她照料解決。婆婆的悉心照料,終于有了好的結(jié)果,我腹中的嬰兒已經(jīng)平安度過了危險期。
   媽說:這就好了,媽真擔(dān)心呀!咱家?guī)纵呑佣际菃蝹鳎瑡尵湍氵@么一個寶貝女兒,要是你不能給咱家留個后,那媽可咋活呀。
   我笑著說:媽,你一輩子接生了那么多孩子,做了那么多好事,老天爺能不照應(yīng)咱們嗎?媽說的是實話。從我記事起,姥姥就是一個獨生女,到了我媽這輩,仍然是一個獨生女。這并不是因為姥姥和我媽有什么毛病生不出二胎,是因為她們接生孩子接生多了,看到好多女人經(jīng)受了生孩子的痛苦,才不敢再要孩子的。媽經(jīng)常對我說,女人們最受罪的就是懷孩子生孩子,一個女人一輩子受上一回罪就夠了,生那么多孩子,簡直是在折磨人。我想也是,就拿我懷孩子的過程來說吧,我受的罪是任何人都沒有感受到的??晌也幻靼?,媽和姥姥明明知道女人生孩子受罪,她們?yōu)槭裁催€要去干那種營生呢?有一次,我纏著我媽,硬逼著讓她說出其中的道理。
   媽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說道:這是門手藝,是一門養(yǎng)家糊口的手藝。你想想,你從小有吃有穿,靠甚哩?
   我想也是。我活了這么大,真還沒有受過什么罪。可我仍然不明白,世上的行道那么多,為甚就偏偏選中接生這一行呢?
   媽說:這是祖?zhèn)?。我從小就跟著你姥姥走村串戶,對接生這一行自然就學(xué)會了。
   我問:那姥姥是怎么學(xué)會接生這門手藝的呢?
   媽說:是你姥姥的媽教給她的。
   我又問:那姥姥的媽又是誰教給她的?
   媽說:我聽你姥姥說起過。你姥姥的姥姥起初什么也不會,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咱家在你姥姥的姥姥那輩也不是單傳。據(jù)你姥姥說,你姥姥的姥姥在當(dāng)時一連生了16個丫頭片子??赡苁悄憷牙训睦牙焉⒆由嗔说木壒剩匀灰簿陀辛私?jīng)驗。你姥姥的姥姥在生第三個孩子時就不用去村外找接生婆了,都是自己給自己接生。后來,村里有一個人生孩子,你姥姥的姥姥正巧去了她家,就幫助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了。以后,你姥姥的姥姥名聲就傳了開來,村里再有女人生孩子,也不用去外村請人了。你姥姥的姥姥成了接生婆,你姥姥的媽跟著她去接生,當(dāng)然也學(xué)會了這一門技術(shù)。咱家自從有了這一門技術(shù)后,吃的喝的就沒愁過,你說這不是養(yǎng)家糊口的手藝又是甚?
  
   三
   的確如此,這是一門養(yǎng)家糊口的手藝。七十二行,行行出狀元,我媽就是這一行的狀元。按理說,到了我這一輩,我也應(yīng)該接過我媽的這門手藝的??杀M管我媽苦口婆心地讓我跟著她學(xué),總沒那個興趣。我不想學(xué),是因為現(xiàn)在人們提倡優(yōu)生優(yōu)育,再說,現(xiàn)在的交通也發(fā)達了。就拿婆家的這個村子來說吧,我嫁過來時,村里的道路還不暢通,去鄉(xiāng)鎮(zhèn)連條像樣的路也沒有,而且還得過一條河??稍谇澳?,縣上派來了扶貧隊,不僅把通鄉(xiāng)鎮(zhèn)的路修寬了,而且在村前的那條河上架起了一座水泥橋。交通便利,信息不再閉塞,女人們的思想在逐步解放。因此,除了緊急情況外,能上縣城醫(yī)院的絕不在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看病。顯然,接生這一行自然而然也不那么吃香了。就連我男人也是這樣的觀念,我看病非讓我去縣城醫(yī)院。
   人們有了全新的觀念,我怎么可能還再去步我媽的后塵?為此,我媽顯得很沮喪。她經(jīng)常喃喃自語道:我這門手藝恐怕要失傳了。我不學(xué)歸不學(xué),可我仍然離不開我媽。因為我有流產(chǎn)的習(xí)慣,萬一有個緊急情況,有我媽在眼前,我還是非常放心的。村里有幾個女的就是這樣,去醫(yī)院來不急了,還得去找我媽。因此,我媽在近二年里,顯得很輕松。
   第二天,我的男人沒有去叫我媽,我媽倒過來看我了。她一進門,我就對她說:媽,昨天晚上,我的肚子里在動哩。
   我媽一聽,就從身上掏出個小喇叭樣的東西,她讓我躺下,然后拿著小喇叭在我肚皮上反復(fù)聽了起來。過了一陣,她才立起身對我說:快了,快了。
   男人說:快了就上醫(yī)院吧。
   我媽瞪了男人一眼:守著個會接生的,還去醫(yī)院干甚哩。
   男人說:還是去醫(yī)院放心。
   媽聽到了她最不愿意聽的話,于是,臉就拉得老長:這么說你是不放心我啦?我告訴你,我經(jīng)見的要比你多得多。
   男人仍然說:還是得上醫(yī)院。
   我媽沒再理他,而是沖著我說道:這是你們小倆口商量好了,還是咋?我看你們讓錢給燒糊涂了?,F(xiàn)在上醫(yī)院生個孩子,那個不花幾千塊呢?
   男人說:現(xiàn)在都是一胎化,況且她的年齡又那么大,我是怕萬一……。
   我媽說:一胎化又能咋?我的女兒我做主。
   男人說:她是你的女兒,可也是我的老婆。再說她好不容易給我懷了孩子,我能放心在家生嗎?
   我媽說:照你這么說,那你是不放心我啦?
   男人和我媽越吵聲音越高,直吵得我心煩意亂,感到肚子一陣一陣地發(fā)緊。于是,我高聲叫道:你們別吵了,我的肚子快要憋破了。
   媽這才不吭氣了,又拿出那個小喇叭聽了聽,然后把手伸進我的褲襠里摸了一下,忽地驚叫起來:哎呀,骨縫都開了二指了。說完,她又對我男人說:你快去拿些衛(wèi)生紙來,再拿一個臉盆,舀點開水。
   男人見我媽這么驚驚炸炸的,也顧不上和我媽再分個高低,起身出去叫他媽去了。
   一會兒,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好了。我媽把我的褲子脫了下來,又一次地為我做了認真的檢查。
   我的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我媽檢查了后,只見她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流。
   婆婆見狀就問:親家,倒底咋樣了?
   我媽喘了口氣才說:恐怕不太好,胎位不正。
   男人在一邊又急了,立即叫了起來:那還不趕快上醫(yī)院。
   他媽又瞪了他一眼:你瞎叫甚哩,我經(jīng)見的多了。
   媽還是那句話,男人也沒一點兒辦法急得在地下團團亂轉(zhuǎn),唉聲嘆氣。
   我確實是難產(chǎn)。
   我一陣接一陣地撕心裂肺大叫。
   我一聲接一聲罵男人光圖一時的舒服,讓我受這么大的罪。
   我真正地體驗到了媽和姥姥都是獨生女的原因。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孩子仍然沒有生出來,連個影兒也不見,倒是我底下的血在不住地流。
   這時,媽更加手忙腳亂了,額頭上的汗水就像泉水一樣滴在了我的肚皮上。我聽到了媽有氣無力的聲音:我接生了這么多孩子,也沒見過你這樣的產(chǎn)婦。
   婆婆說:那是不是得上醫(yī)院?
   媽嘆了口氣說:去吧。唉,看來時代就是不一樣了,連生個孩子也和過去不同了。我真沒想到會在我女兒身上砸了我的名聲。
   我媽的感嘆使我明白她真是無能為力了。
   男人是個急性子,他一聽我媽說那話,早已跑了出去,叫來一輛農(nóng)用三輪車。
   我被抬到車上,三輪車飛快地急駛。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鄉(xiāng)醫(yī)院。
  
   四
   醫(yī)院經(jīng)過一陣急促的檢查后,確定要剖腹產(chǎn)。醫(yī)生說:產(chǎn)婦年齡太大,胎兒也不小,難產(chǎn),大出血。你們要是再晚送來一個小時,恐怕連大人也保不住了。醫(yī)生說完,又扭頭看了我媽一眼??茨菢幼?,他們好像認識似的,只見他對我媽說:看來又是你給耽誤了。
   媽在一邊默默地哭了,那個小喇叭樣的東西也從她身上滾了出來……
   我被抬上了手術(shù)床。那時,我感到天氣更加地?zé)崃?。因為我看到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們額頭上在不住地淌汗,我渾身上下也在不住地流汗。我終于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那個聲音十分的洪亮清脆,像是一種召示,又像是一種宣言!
   全家人為兒子的出世皆大歡喜,我在劉家的身份陡增??晌铱吹揭簧詰汛А笆炙嚒币詾楹赖膵寢寘s終日耷拉著眼皮,姍姍而來,又姍姍而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昂揚。我說,媽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媽沒說怎么了,卻久久望著窗外發(fā)呆。媽的神色越來越暗淡,話也越來越少。也就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媽媽卻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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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這是一篇發(fā)人深思的精彩小說。那個炎熱的夏天,以“我”的人生經(jīng)歷為契入點,將所見所聞所悟,把母親作為農(nóng)村接生婆的一生,勾勒得生動鮮活,又耐人尋味。既揭示了理想與現(xiàn)實的矛盾沖實,也提出了對現(xiàn)代人少子女的擔(dān)憂。以前農(nóng)村人貧窮落后,出生人口多,接生婆自然受人熱捧,也讓母親跟著女兒入戶,有了特殊照顧。而現(xiàn)實是,隨著時代發(fā)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人不愿意多要孩子。小說以現(xiàn)實為載體,圍繞小說中心,描述了一個接生婆的人生轉(zhuǎn)變。小說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傳了幾代人的接生婆手藝人,“我”的母親,再為女兒接生時,遭遇到了難產(chǎn)大出血,最終讓母親引以為豪的接生婆手藝遭到了腰斬。小說構(gòu)思巧妙,符合現(xiàn)代倫理,揭示了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的矛盾沖實,給人以深深的思考。在現(xiàn)實面前,變與不變,好象都以眼前的最終利益為出發(fā)點,而忽略了其前面所有付出,讓人在感慨中唏噓不已。小說構(gòu)思新穎別致,生活氣息濃郁,人物形象立體生動。好小說推薦共賞,感謝老師帶來的精彩,祝老師冬日安暖,佳作不斷,期許無限?!揪庉嫞喝A為】【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01270001】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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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華為        2024-01-26 06:01:54
  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的矛盾沖實,亦如一些人對中醫(yī)所持的態(tài)度,有點過猶不及。在傳承上要發(fā)展,就需要有創(chuàng)新。
文章是心靈的窗戶,以文發(fā)聲,以文生情,以文為友,相伴終生!
2 樓        文友:華為        2024-01-26 06:06:23
  再品佳作,總感覺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般的無奈。在傳統(tǒng)的認知面前,在現(xiàn)實的利益面前,能解決當(dāng)下,并不一定是否定了傳承!欣賞佳作,期許無限!
文章是心靈的窗戶,以文發(fā)聲,以文生情,以文為友,相伴終生!
3 樓        文友:張迎建        2024-01-26 12:15:21
  謝謝老師的精彩點評!
4 樓        文友:稻田        2024-01-26 15:08:30
  您的作品計劃出版嗎?
5 樓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4-01-28 08:18:04
  小說采用第一人稱,很有代入感,讓人身臨其境。接生婆這個行當(dāng)在過去很吃香,但是隨著醫(yī)療衛(wèi)生事業(yè)的發(fā)展,農(nóng)村人生孩子都要去醫(yī)院,因為有很多無法預(yù)知的意外讓接生婆束手無策。小說構(gòu)思新穎獨特,生動形象,人物刻畫立體飽滿,給人留下深刻鮮明的印象。好小說拜讀學(xué)習(xí)了,感謝老師支持,祝老師文豐筆健,冬日快樂!
淡淡的云彩
6 樓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4-01-28 08:20:41
  小說生活氣息濃郁,接地氣,深刻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現(xiàn)象。恭喜張迎建老師佳作喜摘鮮亮的紅豆!再次欣賞學(xué)習(xí)了,期待更多精彩!
淡淡的云彩
7 樓        文友:張迎建        2024-01-28 11:56:58
  謝謝老師!
8 樓        文友:鄉(xiāng)笛        2024-02-03 10:30:21
  好文章。拜讀受益。
9 樓        文友:夢在何處        2024-02-05 14:09:48
  小說展現(xiàn)了農(nóng)村婦女在愚昧無知的思想誘導(dǎo)下,在家生孩子,導(dǎo)致難產(chǎn),還好及時送去醫(yī)院,一切安好。有力地訴說了要相信科學(xué),相信醫(yī)院,不要聽信一些迷信的接生婆的一些蠱惑之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小說一波三折,扣人心弦,耐人尋味,發(fā)人深省。感謝老師精彩分享,祝老師創(chuàng)作愉快,生活開心!
夢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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