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紅霞與鴻運齊飛(散文)
今年正月初七,人生日,我在微信群公開感恩,給幾位老朋友拜年。其中給柳紅霞是這樣寫的:非常感謝你過去幫助了我,培養(yǎng)了我,鼓勵了我,重用了我,升華了我,提拔我為專欄作者、特約評論員。
那些年,寫作熱情高,每逢春節(jié),各省各地語文報刊編輯們都給我寄賀卡,聯(lián)絡感情。那時很時興那玩意。我曾收到《讀者》總編2000年跨世紀郵戳賀卡、《中學語文》總編正月初一郵戳賀卡等。我學著,給他們回敬,也給本市朋友寄。
一年幾十張,雖然所有祝詞都忘了,但柳紅霞的沒有忘;因為紅霞讓我想到王勃<<滕王閣序>>“落霞與孤鶩齊飛”的句子,實在是太美了。我很想把人名嵌進去,弄出點新意,讓朋友新年上班第一天就收到一個新奇,懷揣一份欣喜,于是我改成“紅霞與鴻運齊飛”。當年我沒見過柳紅霞,不知她有多美,反正我猜,她笑吟吟地捧看新年賀卡的時候,一定會更美。
后些年投稿副刊少了,往來關系也就漸漸淡漠了。以至于<<荊州教育人>>出版時,竟把這位美麗飛翔的人物給忘了。翻閱之間,才深覺有很多遺珠之憾。直到束總到<<晚報>>任總編,我們同桌小聚才有機會向她道歉,她卻并不以為然,回之以微笑。紅霞確實是美,而且這般大度,絕沒錙銖必較她自己的小利益小臉面,難怪她的副刊辦得那么有吸引力。
那回第一次見她,不敢多看,因為盯著丑女看不道德,盯著美女看不正經(jīng)。只覺她白皙的圓臉上已紅霞滿天,是青春的煥發(fā),還是鴻運的祥瑞?滿桌10多個男人飲酒,她像鮮花一樣盛開其間。
一般酒到極致的時候,偉岸的男人都向著鮮花,即使高貴的權力也要低頭獻殷勤。
哪里有官民,哪里就有逢迎。那天那桌有局長副市長,可柳紅霞不下位,不喧嘩,不嬉笑,不獻媚,像天邊的紅霞,像塘中的荷花,在那里吉祥地紅著,燦燦地開著。有人向她舉杯敬酒,她舉杯齊眉,禮貌地接受,輕啟珠唇,微微舔一舔,表示尊重。紅霞美得這般文靜端莊。
以前,或別的報紙,我從不翻娛樂版面,但柳紅霞編的我看。雖是娛樂,也趣而不瘋,雅而不呆,娛而不俗,而且張揚時尚,鼓勵健康,逗引風趣,輝映霞光。
有年年末<<荊州晚報·江津筆會>>版,在我的<<洋節(jié)日里的中國味>>上面,有一篇黃荊鵬先生的<<我睇柳柳>>。普遍閱讀心理,第一是親朋、熟人、本土。驚訝,好奇,一口氣讀完。再覺驚訝,又憑添幾分艷羨。這家伙,竟和這么美麗的女孩單獨喝茶,聊天,幸福?。∷涗浟藴剀?,她又竟敢發(fā)表出來!“本埠”“主編”“柳柳”,這些字眼分明就是柳紅霞呀。這是勇氣,無須回避;這是坦然,本沒有什么;這是無私,把溫馨傳達揮灑給所有讀者。
再讀只覺英雄氣短,不敢動筆寫“柳柳”,跟李白登黃鶴樓題詩一樣,“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你看作者懷著“又愛又怕”的心態(tài),似乎已到也只敢“睇”(斜著眼看)的狀態(tài),所以筆觸細膩,清新,水靈,雅致,神往,將古典美和現(xiàn)代美融柳柳于一身;又由外表美深入到本質美:“伊在我內(nèi)心還是個極細致極典雅的文人”“竟然私匿著一手好文采”“……都能口吐蓮花般如數(shù)家珍”……
我詞匯貧乏語言干癟寫不出美,總說妙不可言,一言以避之。作者卻言之有物,描寫形象傳神。幾乎所有英雄美人被鋪墊發(fā)展到高潮的時候,都要用黃河高山青松來渲染悲壯雄闊的氛圍;作者讓“柳柳”美到如此完美,自己當場享受了美,同時撩撥起讀者產(chǎn)生強烈的美的共鳴,也隨之升華,愛美,敬美,惜美——英雄不能走!美人不能老去!
果然,末尾,作者就天隨人愿,靈性飛翔:“歲月跟伊真是好商量,從來不肯摧毀伊的花容一角,只會添伊的晶瑩韻致。”讀到這里,對面喝茶的古典美多于現(xiàn)代美的“柳柳”,好像已不止是“本埠”“主編”,而已經(jīng)完全美好美化成藝術形象了。所有讀者都會和我一樣,點頭,或嘖嘖伸出大拇指,“柳柳”便在大拇指上飛翔開去。
后來小聚,我見過紅霞,文中美好的藝術形象在我眼前還原成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分分明明,真真切切,沒有任何粉飾的純天然的美,像“農(nóng)婦山泉”一樣清淳的美。別人是家寬出少年,笑一笑十年少;紅霞呢,既有作者讀者的喜愛,也有蒼天歲月的眷顧,紅霞真是洪福齊天,鴻運高照了。
為了夙愿急賞柳,深怕偏柳窄柳損紅霞。哎哎,你看,你看,順著我大拇指尖看,那那,紅霞正與鴻運齊飛哩。如此,還愁什么<<副刊>>不親?還愁什么<<晚報>>不紅?
(多謝肖哥抬愛!老師的筆觸將小女子情愿低到塵埃之下的閃光點無限放大了,真是讓我汗顏啊。我既沒有您筆下如此的生動,更沒有荊鵬好友筆下的靈動,美只是對我內(nèi)心的一種表達,是您秀才老哥,是荊鵬才女的妙筆生花,才讓小女子柳柳的名字紅霞滿天飛。您珍貴的文字我收藏了。柳柳向您致敬!向可敬可愛的肖老師致敬!小妹向老哥致敬!柳柳)
次晨看到柳柳電腦回郵,我恍然,原來荊鵬是才女而非先生也!昨天還嫉妒得要命,罵他“這家伙”。荊鵬這小女子也是,把個障眼法玩得天衣無縫,迷魂湯灌到以假亂真:“見得次數(shù)多了,老實講,自己都有點恍惚,是不是會失去分寸顛倒過去。”還有幾處。這可是撩人心旌的句子呀?,F(xiàn)在,我更詫異了。情人眼里才出西施,美是異性感覺的,欣賞的。男人的敵人永遠是男人,女人的敵人永遠是女人。當一個女人摒棄了妒忌之心而睜審美慧眼描摹同類的時候,這個藝術形象確實美之無愧了。
你看我這個糟老頭還在遙遙地賞哩。
柳紅霞后來真的是與朝霞媲美,與鴻運齊飛了。她真是魅力四射,人氣旺得不得了。因為她晚報副刊傾心關注基層,社會底層,我曾為她的“荊州百姓”“荊江評論”兩專欄寫稿幾年。
2018年3月11日,她發(fā)表我一篇賞析楊清春文章的隨筆<<且行且思樂悠悠>>,當天被市人大主任易法新慧眼識珠,欣然命筆,給予高度評價,并贊賞晚報宣傳荊州百姓的功勞,被貼在閱報廚窗里。
半年多后,楊清春精心編排,把她原創(chuàng)系列博客文章匯集成《路漫漫》,畫上了她漫漫人生路上的驕人分號,可喜可賀。柳紅霞熱情引領本土文化潮流,呼朋邀伴,引去了本市各界文化高人,搭建城鄉(xiāng)文化橋。親朋好友同學也都及時趕到,議論紛紛,暢所欲言,好生羨慕,喜不自禁。楊場村民腰鼓隊自發(fā)前往祝賀,穿紅著綠,載歌載舞,一派喜慶,表農(nóng)民新向往,掀鄉(xiāng)村文化新高潮。為感激,臘月,楊老師請吃豆餅,她又呼朋邀伴,引去了本市各界文化高人,還有全國各地高朋。
因為太出色,太優(yōu)秀,荊州日報傳媒集團升她為文教衛(wèi)中心總監(jiān),主編幾個周刊。其中<<教育周刊>>首次舉辦“我是小作家夏令營”,幾天之內(nèi),人數(shù)竟然會超過,登峰造極了!
本文雖然作于2010年,修改并已經(jīng)附錄在2012年我的<<荊州教育人>>再版附錄里,但我仍嫌還沒達到“光焰萬丈長”,所以曾再尋嫁處。有次和李曉明飲酒講起,他看文后很欣賞,準備在<<江漢商報>>趁“三八”推出,卻未如愿;因為她本人堅決婉拒了社長李曉明美意。
我的寫作從本市荊州晚報、荊州日報、江漢商報、荊州刊起步,日報總編楊章池曾表揚說我見報率最高。所以感恩柳紅霞、束繼泉、劉勇、王浩、童彬、肖學盛、葉俊、趙蓉、吳晨鐘、楊振紅、嚴德沛、頓攀、楊昌紅、王默、蘇菱、伍美菱、曹哥等所有紙媒編輯朋友貴人過去幫助了我,培養(yǎng)了我,鼓勵了我,重用了我,升華了我。
我的網(wǎng)文《三八之力可能不止半邊天》閱讀量已813萬,《潤物無聲的五毛錢儀式感》閱讀量已6.5億。國運正昌盛,恰逢又“三八”,只遺憾紅霞快退休。今天再修改,借這塊寶地,祝紅霞和天下婦女皆與鴻運齊飛!
衷心感謝每一個曾經(jīng)幫過我一把的人!那時幫助了我,培養(yǎng)了我,鼓勵了我,促進了我,重用了我,升華了我。雖然紙媒已經(jīng)萎縮,我不再投稿,但那份情意永生不忘。